“那么巧的,看门狗,你也在这里?”
宫芽背靠着洗手间的门,双手交握放在胸前,心里早已想好被宫岩逮回去的种种后果,反观简关垣,那厮淡定的站在里面,无聊的从裤包里掏出一支烟点燃,看着面前吓坏了的宫芽,小声问她
“喂,外面的是谁啊?”
狭隘逼仄的小角落里混杂着檀香和烟味,浓烈的味道冲进鼻尖里,有些刺鼻,宫芽咬了咬嘴巴,把目光别了过去,没承认外面的是自己哥哥,只说:
“一个我很讨厌的小魔王。”
简关垣看她又急又害怕,抬手掐灭了那支烟,走到门边听了一会儿,察觉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宫芽心里一凉,准备放弃挣扎老实打开门出去,哪想身侧的那个人突然抱住了她,举起来,放到了门背后的洗手台上。像是对待一个小孩子,他重新把那只烟点燃,努力吸了一大口。
她红着脸看着他,瞧见他仰着脸笑起来,朝她眨了眨眼睛,像只调皮的小猴子,示意她蹲下来。
她不知他要做什么,小心蹲在门背后的洗手台上,刚刚把脑袋凑过去,那人便抬手摸了摸她头上的小皇冠,凑到她的耳边,少年轻松活泼的语气,带着烟草味儿的气息扑在耳朵上,她的心脏漏跳了一拍,无比清晰的听到他说:
“喂,小公主,今晚我来保护你。”
第19章
宫岩这个名字像一个禁词, 看到宫芽和简关垣躲进了洗手间,大家都闭住了呼吸,看着那扇紧紧闭上的门。小姐妹棉花负责守在门口, 不过片刻, 门外就想起了服务生敲门的声音, 棉花定了定神,拉开了门,开口先喊道:
“岩哥,那么巧你也在这附近唱K。”
显然,宫岩并不是来这里应酬的, 他的身上甚至一点儿酒味也没有, 他穿了一身黑色的风衣, 衬着那张冷漠的脸, 显得更加严肃和冷漠,司婳抬手把音乐关掉,坐在正中间的吧椅上,淡定的拿了一罐未开封的软饮打开喝了一口, 眼里的不欢迎自然表现的淋漓尽致:
“我当是谁呢, 我这里可不欢迎看门狗!”
宫岩并未因此而生气,走进去借着KTV的灯光巡视了一圈, 并未见到里面有宫芽的影子, 他弯着腰往司婳面前的果盘里拿了颗圣女果塞到嘴里:
“我家那只狗是不是和你混在一起?”
“什么狗?”司婳和宫岩的关系一直很糟糕,这会儿自然佯装不懂,呵了一声, “我只看到你这只看门狗活奔乱跳的在我面前戳眼睛!”
宫岩因为司婳的一句话咬碎嘴巴里的圣女果,自觉没味,没见到人,正转身准备走,却被桌子上摆的黑森林蛋糕吸引了注意力……他把目光从蛋糕上挪回来,看向贵宾包厢里那个并不算大的洗手间,眯了眯眼睛,朝司婳说了一句:
“借你的洗手间一用。”
司婳马上站起来,脸色虽然淡定,内心早已忐忑不安,说道:“外面也有洗手间。”
宫岩知道司婳和宫芽之间的好姐妹关系,今天是她的生日,他从医院里护士嘴里听说宫芽今晚没在房间好好待着,这才找来司婳经常来的大本营,果不其然露出了马脚,起身朝那个小小的洗手间走去,谁料他刚刚走到,里面就传来冲水的声音,从里面出来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小痞子。
他隐约觉得这张脸有些眼熟,一时想不起来,看到那小痞子抬手提裤子,被里面传来的烟味呛得直皱眉头,往后退了一步,眼睛忍不住往里面看了一眼。
简关垣一脸不耐烦,抬手弹掉指尖的烟灰,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谁啊,拉个屎都不让老子清静一下?”
司婳看简关垣从里面出来,马上反应过来,妖里妖气的走过去,抬手搭在简关垣的肩膀上,亲昵的叫上一声:
“垣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宫岩……”司婳脑子转的快,在众姐妹吃惊的目光里拉住简关垣的手左摇右晃的撒娇:
“垣哥,我和他不熟的,你别吃醋,我们只是普通邻居。”
棉花看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司婳像是变了个人,抬起手默默扫了扫手腕上的鸡皮疙瘩,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再看宫岩,简关垣这小子今天是走了狗屎运了,宫岩向来最讨厌廉价香烟的味儿,这会儿已经被烟味逼的直皱眉头,只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了一眼,转过身便往外走,无比嫌弃的看了一眼一身痞气的简关垣,和司婳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