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大家都只会认为她是因为顾漠才离开，不会深思别的原因。
“我是在担心你，芮芮。”
“有什么好担心的?”
“顾漠不再是顾氏的老板，你继续呆在顾氏，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沈凛确实是在表达自己的关心，只是顾芮听了以后仍然没有多余的想法。
“当然了，不然我为什么要辞职?”
“既然你这样选择了，我一定会支持你。”沈凛语气温柔，“我们什么时候见一面?”
最近事情太多，沈凛和顾芮能够见面的时间太少，聊上几句都成了奢侈的行为。
顾芮发动车子：“你定时间，见一面吧。”
不见这一面，也不好告诉他自己的决定。
晚上就在一家餐厅里见面，沈凛还专门挑的情侣餐厅，气氛很适合情侣间的交流，然而顾芮对这一切都无动于衷。
她在烛光里打量着沈凛柔和的五官，这张脸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她的梦里，但现在也没有了过去的那些惊艳。
“我直接说吧沈凛，我决定离开龙城。”
沈凛的笑容僵在嘴角：“你要离开龙城?去哪儿?”
他的心里已经出现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京城那边有我之前投资的公司，离开顾氏，又有顾家的影响力，我在龙城也没有顺畅的道路可走。”
“你，真的不是还有其他目的么?”沈凛的眼神里，有了几分偏执。
“……不然你想让我怎么做?”顾芮反问。
沈凛压下了心里的怒火：“你明明可以向我寻求帮助!我一定都会帮你!”
“虽然我说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但是沈凛，你问问你自己的心，你觉得我们还可以从头来过么?”
顾芮冷静而淡然，像是一个局外人。
沈凛有些慌张：“我在努力，芮芮，我在试图弥补，也许结局能够是好的呢?你说是不是?”
“沈凛，你应该清楚的，有些东西破碎了以后就没有办法修补了，无论多努力都不会有用。”
沈凛握起拳头：“我不会放弃你的，芮芮，这一辈子，我都不可能放弃你。”
“但我今天是来通知你的，我要离开龙城。”
“你的仇呢，你不报了吗?!”
“仇当然要报，但我有我的办法……沈凛，我相信你这次回来是为了我，想要弥补当年的一切了，但是，我们其实不可能在一起。”
其实顾芮也明白，沈凛确实是还对她有感情的，不过这并不代表顾芮就要再接受他。
沈凛想去抓住顾芮的手，因为他有种预感，如果现在不抓牢她，就再也没办法抓住她了。
他难以想象自己永远失去顾芮是怎样的感觉，巨大的恐慌笼罩着他，让他恍惚觉得自己在不断下坠。
到这个时候，沈凛才真的感觉到，顾芮是真的要离开，并且永远不会回来。
“以前的事情既然都已经过去了，我们都忘记吧，沈凛……好聚好散。”
顾芮不打算再浪费时间，不再有丝毫留念的离开。
沈凛死死握着桌上的红酒杯，眼神暗沉的可怕。
不可能……芮芮，我绝对不能放手!
他拿出手机，给顾琤打去了电话。
“我可是按照你说的，现在就把她赶出顾氏了，不过她会不会真的来投靠你，这我没有办法保证。但你得按照你承诺的那样，把那块地给我。”
“相关手续已经在办理了，明天就回把东西交到你手里。”
“这样最好。”
沈凛目光幽幽的看着远处，一字一顿道：“你不会，就这样算了吧?”
反倒是顾琤诧异了：“你是什么意思?”
沈凛冷笑：“我知道你还想对付顾漠，不会就这样结束，所以你想怎么做，我帮你。”
既然顾芮想跟着顾漠去离开龙城，那他就让顾漠没有离开的机会，到时候顾芮还舍不舍得离开?
沈凛眼珠赤红，显然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顾芮这两天都在顾漠这里蹭吃蹭喝，反正她也决定了要去京城，眼下没有了公司的事情，同样也是闲人一个，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是什么都不想再做了，顾漠这里还有最好的厨师每天做饭，她何必再在家里点外卖，又懒得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