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就慌慌张张的跑到客厅里去接电话,而林蕴初看着她这样的反应,默默垂下眼帘,心里没了任何的估算。
或许,她并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
白星尔一滑开手机,就故意提高音量的喊了声:“笑笑!”
时笑被她这么一吼,把手机给举远了一点,然后才说:“你喊什么啊?吃兴奋剂了?”
白星尔用余光瞄着林蕴初那里,看见他在喝咖啡,才稍稍平复了慌乱,说:“对不起啊。你打电话是不是有事?”
“嗯!”时笑马上承认,“星尔,明天是我们新闻系的七十周年系庆,会有露天花园派对,你过来一起玩,好不好?”
“我也过去?这不太合适吧,我也不是你们系里的人。”她说。
“哎呀!合适合适!”时笑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别扭,“可以随意带朋友去的。而且……而且会有华尔兹,我那个舞伴啊……舞伴他……你知不知道江律师有没有时间?”
白星尔一愣,这才明白了原来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新闻系的同学们呢?”白星尔故意逗她,“都不愿意和你跳吗?非要找江律师啊。”
“你笑话我是不是?”时笑嘟起了嘴,“我都没笑话你那个老情郎!”
“江尧比他大一岁。”白星尔理直气壮的说。
“哟!”时笑奸笑,“承认那是你的老情郎了?这几天对我避而不见的,二人世界很滋润吗?”
白星尔慌忙捂住听筒,害怕这话被听去,那岂不是要臊死自己?
“你还想跳华尔兹吗?”
“想!想!”时笑又是秒怂,“小星星,你最好啦!忍心看我那天形单影只吗?况且,自助很好吃的,你也来尝尝,大家一起玩嘛。”
白星尔无奈的摇摇头,拿时笑一点办法也没有。
挂断电话,她有点拘谨的回到了座位上,就听林蕴初问:“她有事拜托你?”
“你怎么知道?”
林蕴初不解释,只说:“是什么事?”
白星尔心想这事还真的要他出马才行,就把系庆派对的事情告诉了他。
……
吃完早餐之后,林蕴初就去上班了。
白星尔在门口送他,见他没再提过自己要说的话,只是强调晚上会去接她,一颗心又是说不出来的失落。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矫情竟到了这样的地步。
……
林蕴初回到局里,几日的公事已经堆积如山。
可是他没有急于处理,而是率先去查看了李子洋的尸体。
结果自是不必明说,浑身基本全部骨折,内脏破裂,脑浆也都摔了出来。只不过,林蕴初始终觉得李子洋的死,过于“顺利”。
“林科长,昨天穆科长已经看过了。”助手在一旁说。
他真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再看一遍,看着那张可怖的脸,也是不怕做噩梦。
林蕴初没有理会,而是把尸体仔仔细细的又检查了一番,终于在李子洋第三根和第四根肋骨之间的位置,发现了一个不像是胎记的印记。
“放大镜。”他吩咐道。
助手愣了一下,没想到还真能有发现,就立刻去取来了工具。
林蕴初凑近了看看,发现印记呈现暗青色,虽然很浅,但还是足够使人辨别出,这是一个被洗去的纹身。
纹身、洗纹身,这都是一个带有某种仪式感的行为。
李子洋浑身上下没有一处纹身,这也就证明他不是单纯的纹身爱好者,那么这纹身对他而言,就应该是有不一样的意义。
可惜纹的具体是什么,已经看不出来了。
“给这里拍照。”林蕴初将放大镜放下,“然后把照片送到我的办公室来。”
“是。”助手应和,然后就过去办事。
在他看到那个纹身的位置时,他不由得调侃了一句:“纹的什么啊?3和4之间,1314的一生一世吗?”
林蕴初脚步一顿,没有说什么。
回到办公室,他看着李子洋的结案陈述,依旧不能肯定这是不是案子的终结。特别是想到白星尔在这次事件中承受的种种,他的担心更是无法断绝。
背后的种种是否是冥冥之中的故意而为之?还有林蔚琛和他说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