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她怎么敢指望洛衣衣悔改?!
安如夏摔门而去,一瞬间的回眸也没有。
瞧着关上的门,洛衣衣嘲讽的笑声愈来愈大,心口前流的血也是越来越多,整只右手都被染红,安如夏你就是个可悲的人,一直带着过去的恨意,永远都不可能好好朝前看!
安如夏你就是个怂货!如果你真的恨我,就一刀把我给杀了!
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把匕首抽出来再插进去,我就彻底断气,你为什么不这样做?
第七百二十五章向来都是人在控制人心
“她都已经这样了,要不要直接送她上西天?”
云澜把门轻轻推开,飞快朝里看了一眼,扑鼻而来的血腥味让他不禁皱眉。
洛衣衣狼狈不堪倒在地上,全身上下被猩红渲染,奄奄一息,了无生气,远看就像已经断气。
安如夏坐在花坛边上,双臂环抱自己,心不在焉地看着地面。
洛衣衣,昔日的‘闺蜜’,如今最大的敌人。
该杀了她吗?
该让她尝试自己当初受过的苦和痛?
“小姐您怎么了?”云澜蹲在安如夏面前挥了挥手,见没反应,他又伸手拍了拍安如夏的肩,“四少来了!”
几乎是立马回过神环顾四周,安如夏黯淡的双眸瞬间溢出光亮,没见着人,心里不禁一阵失落,“你骗我!”
云澜抱歉微笑,四少当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现。
“小姐您在想什么?”
“先把洛衣衣送医院。”
抱歉,她不能让洛衣衣死掉。
洛衣衣当初害死自己,自己如今若是再害死洛衣衣,自己又跟当初的洛衣衣有什么区别?
有时候让一个人活着比让她死了还痛苦,就比如现在的洛衣衣。
云澜错愕,“小姐您确定?洛衣衣就是个不安分的主,如果您现在饶了她,她以后肯定还会作怪。”
“我一定会让她体会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安如夏闭了闭眼,再次睁眼时,眸底的浑浊已经退去,凛着骇人的清明。
陈溪枫悠悠转醒,脑袋疼得直抽抽。
“你们是谁?”
赵一阳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要是再来把瓜子就更合适了,“失忆了?司马先生赶紧给他扎几针让他好好清醒。”
司马先生?
陈溪枫脑袋有些懵,迷迷糊糊看向司马溪,“你不冷?”
大冬天穿得这么单薄,就不怕出去被冻死?
“司马先生跟我们不一样,人家有神功护身,冻不死的。”赵一阳调侃道,无视司马溪的眼神杀。
神功?
陈溪枫闭眼思索,他还在做梦?
司马溪轻叹一口气,“你被洛衣衣下了药,现在没事了。”
“还记得你刚刚的胆子有多大吗?简直是把我姐往死里怼,真以为我姐不会收拾你是不是?”说着说着,赵一阳直接撸起了袖子,“就算我姐不收拾你,我也会收拾你!竟然帮着洛衣衣欺负我姐,你也真是够了!”
“药物并不能完全控制人心,是人在控制人心,想必陈医生是知道自己被洛衣衣下了药的。”司马溪微微一笑,“日久生情,不知道我说的可对?”
“先生说笑了。”
迷迷糊糊的思绪逐渐清醒,陈溪枫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视线不知不觉飘向了窗外。
“安小姐怎么样了?”
“我姐去找洛衣衣算账,算了一下时间,洛衣衣应该已经上西天了。”赵一阳脱口而出,装模作样地看了眼手表。
实际根本没戴手表。
心头一咯噔,陈溪枫好像听见了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竭力控制住自己情绪,双手无意识攥紧身下床单,“你说什么?”
第七百二十六章先生说对了
“我说洛衣衣已经被送上西天!”赵一阳扯开嗓门儿在陈溪枫耳边大吼,他就想看陈溪枫绝望痛苦的样子。
“杀人是犯法的,安小姐知不知道?”心痛到快要窒息,陈溪枫的话完全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指关节已经用力到泛白。
安如夏怎么可以那么做?她难道就不怕警方知道这件事?!
赵一阳冷冷一笑,“你们对我姐下手的时候,脑子里可有‘犯法’这两个字?你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姐对你们好?要点脸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