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住手!”钟安哲此时已经站了起来。
“刚才已经有人为你送了一条性命,难道你自己也不想要了吗?”百川说着话,但眼睛却盯着玉棺。
钟安哲才刚往前走一步,名川的眼神就一凛,抓着手中的白绫:“这蛊王,我是要定了。”说着正要朝钟安哲打过去。
“太医,不好啦!老大她……”
“她怎么了?”看着被文乐扶着的江火,安静的一动不动,但是嘴角却又溢出了血。钟安哲急忙从袖子中拿出药瓶,取出一粒药给江火喂了进去。
而玉棺这边,名川伸出手一抓,一把抓住了钟安澜心口的位置,运上内力,便如捅纸一般插进去取出一直如鸭蛋一般大小,壳子却黑乎乎的蛋。
拿出来的瞬间,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风化了,正好风一吹,玉棺里连粉末都不剩。
待钟安哲再转身的时候,原地早已没了名川的影迹,而玉棺里什么都没有。
铺上一块毯子,文乐将江火扶坐在树背上,便去看二十五的伤势。
二十五身上没有什么大伤口,就是额头上有一道血口,流出来的血已经干了。文乐轻轻的推了下她:“喂,二十五,醒醒,二十五!”
许久,二十五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只是一瞬间的眼神很突然,有些懵懂。
“这里是哪里啊?”
“在林中小道上。”
“我怎么了?”
“你被老妖婆打伤了。”
二十五皱着眉头,撑着自己的身子坐了起来,捂着头。
“头好痛!你是谁啊?”
“我是文乐啊,你不会是傻了吧?”文乐话说完,觉得不对劲。看着二十五的眼睛:“你知道你是谁吗?”
“我是谁啊?”
中大奖了!
“太医怎么办啊,她的脑子是不是不会好了啊。”文乐指着坐在地上巴巴的望着四处的二十五,脸成苦恼状的看着钟安哲。
“她的脑海中有淤血,这种醒来失忆的情况,要看个人的程度搭配药方,如果好的话很快就会恢复记忆,如果不好,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想起来了。”
文乐依旧苦恼,不知道现在这样是好是坏。
看着一大片凌乱的地方,马车已经碎了,现在要怎么赶路啊!
“太医,我们现在怎么办?”
“前面不远处有座小城,等我恢复一下便带着江火过去,你们自己想办法过去吧。”
文乐一听,都想直接晕死在这里了。看着一边坐着一脸懵懂的二十五,心想,老天爷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钟安哲站起身,缓缓的像江火走过去,正要走近却突然停下脚,然后便看到了一支飞箭嗖的在他眼前飞过去。
如果他不停下来,可能已经呜呼哀哉了。
钟安哲转过头,只见一架低调内敛的马车使了过来,驾车的人一脸冷漠,从气质上便能看出这车里做的是如何个大人物了。
凤黑飞身下马,朝着钟安哲一揖:“这位公子,刚刚失礼了,在下只能奉命保护夫人!”
听到这话,钟安哲的眉头一皱,看向马车。
帘子被掀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出来。
同样的一袭白衣,钟安哲是晚上的月亮,而漓江,就是白天的太阳。
耀眼的让人睁不开,又挪不开。
钟安哲暗自后退一步,心中已经有了比较。能配得上江火的,那一定不是一般的男子,就如眼前这位,举手投足都带着王者风范,却处处透着潇洒的,急所有光芒于一身的人。
无论比容貌,还是比气质,钟安哲自认确是不如人家。
漓江只瞄了钟安哲一眼,便看向靠在树背闭着眼睛的江火。她看上去有些虚弱,漓江走上前,抱住她。在触碰到江火的那一瞬间漓江皱深了眉,怎么这么凉。
漓江把江火抱了起来,一切的动作都是那么自然,那么的好看,仿佛这种动作就应该由他来才是最合适,最完美的。
钟安哲眼神黯着,却还是没有离开江火身上。
看到老大被抱上了马车,文乐拉着二十五就走上前去:“你们要带老大去哪里啊!”却迎来凤黑反着光的剑,文乐只好后退一步。
“让他们上来。”
听到漓江的话,凤黑才把剑收了起来,说道:“我家主子让你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