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笨女人生病了怎么还这么执拗,生病了当然是要看郎中,难道你还要在这里等死啊!“李严有些生气了。
“不行,男女授受不亲,别人看见了,不好!”经过这几次花亦辰无理取闹,但也让秀秀意识到,虽然她自认跟李严并没有什么,但李严这样光明正大的带着她出去看病,万一,万一被别人认出来,她的名声是已经毁了,但,李严?
李严是个好人,她不想连累她,何况,她的身后也还有一个堂堂的丞相府。
“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个笨女人怎么就这么个榆木脑袋,老子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怕!”秀秀提高了声音。
李严一时之间没了声。
秀秀也沉默了,她真的怕,怕连累了他!
“那难道你就在这里病死!”李严有些烦躁,他的双眸闪着光,似乎很想直接抱起秀秀就去看病的冲动,但他始终没有那么做。
“那里有药,帮我拿出来,我去煎一下!”秀秀指了指一个老旧木盒子,那里她藏了些上回从山上采集来的药,能驱风寒。
李严看了眼秀秀,走过去拿了木盒子过来,木盒子虽然老旧,但打开,草药却整整齐齐的放着,还有一股子淡淡的香味,让原本生气的李严一下子却生不起气来。
秀秀强撑着要起来煎药,李严却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秀秀的身上,凶巴巴道:“你个笨女人给我老老实实呆着,老子给你煎药去!”然后不给秀秀任何反驳的机会,拿了药材就出去了。
秀秀透过窗子看着外面的李严,只见李严笨手笨脚的煎药,一看就是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的,和煦的阳光落满了李严的身上,将他健朗的身躯反衬出一层金光来,秀秀看着,心中弥漫开一圈圈的温暖,以及,心跳声。
小道上,花亦辰捧着一碗莲子粥,嘴角上勾着笑,那个小叫花子冻了一整夜,要是看见这碗莲子粥,指不定怎么对他感恩戴德呢!
一路上的下人们看见自家的少爷,一清早端着一碗粥,笑眯眯的走在路上,都被吓出一身冷汗,这,这他家少爷该不会是被鬼附身了吧,好可怕啊!
花亦辰却根本不顾下人们心中的想法,勾着嘴角进了偏院,还未进,就见一股子浓烟从里面传出来,看样子那小叫花子正在做饭,那他这么好心的施舍给她粥喝,那小叫花子更应该高兴了。
“小——”花亦辰刚药开口,却见李严正灰头土脸的蹲着在煮东西,花亦辰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李严,谁允许你来这里的!”
李严一见是花亦辰,瞬间也没好脸色,冷笑道:“我要去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
屋子里的秀秀一见花亦辰,又见两个人剑拔弩张,慌忙从里面出来。
“这里是丞相府,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花亦辰道。
李严起身:“这里是丞相府又如何,我就不走,你能耐我何?”说着还挺了挺胸膛。
“李严!”秀秀喊了声,想要让李严别理花亦辰,但花亦辰闻声看去,就见秀秀单薄的身上正披着一件男人的外袍,袍子犹如针一般狠狠的刺痛了花亦辰的眼,花亦辰狠狠的将粥扔在地上,上前一拳挥向李严,李严当然也不会退缩,瞬时,两个大男人就扭倒在一起了。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秀秀慌了,赶忙上前想要分开两个人。
花亦辰和李严两个人打的难舍难分,但李严毕竟是武状元,武功底子是实打实的,而花丞相虽然自幼给花亦辰请了师傅,但花亦辰的性子天性散漫,学了些,就蒙混过去了。
花亦辰虽然没有完全处于下风,但在拳脚上,自然是花亦辰受的多一些,但花亦辰却丝毫没有退缩,如同打红了眼的野兽,凭着本能跟李严扭打在一起。
砰!
突然,两个人同时踢了对方一脚,又同时倒在了地上。
花亦辰刚要起来,但瞥见一旁的秀秀,顿时痛苦的呻 吟起来,但秀秀却想也不想,直接跑到对面,紧张的扶起李严:“李严,你有没有哪里受伤,疼吗?”
花亦辰整个人狠狠的僵硬住,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对面,他的脑海跟炸裂一般,有一个声音不断不断的浮现出来:哥哥,你有没有事,疼不疼?
哥哥,你有没有事,疼不疼?
可对面,秀秀正紧张无比的检查着李严的伤势,这一刻,花亦辰只觉得自己的脸被狠狠的打偏过去,很疼,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