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谢谢烈叔。”她现在是千头万绪,有如乱麻,真心觉得前途一片渺茫,没完没了。
而她呢,始终就是一块鱼肉,转过来转去,也被人盯得死死的,那怕她想积攒手中的势力,给自己争取最大的自由,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因为一山还比一山高。
“你别这样,不就是换个地方住几年嘛。”妫烈说完,就知道自己说露嘴了,想改口,米莳三已经猛的抬起了头。
“几年?我还要躲几年?”
妫烈狠狠的给自己一嘴巴,郁闷的就道:“说不准啊,你也知道,要拿到兵韬,就得有阴符,而这阴符又在白狼国轩王手上,想拿回来没那么容易。”
岂止没那么容易,这几年来,为了拿回阴符,在轩王手上折了多少人?
到现在为止都没打听到,吴皓轩究竟把阴符藏那了。
米莳三磨牙,她就知道,这他玛的是一条不归路。
“那如果五年找不到,我就要躲五年?十年找不到,我也要躲十年?”
妫烈都不敢看她了,闷闷的叹了口气,然后弱弱的道:“其实有主子还有我在,你也不算躲,到了湘东后你想做什么,主子都会随你。”
米莳三翻了个白眼,她都无力吐槽了,燕子烨的打算,无非就是,他若得不到,别人也不能得到,继续旗鼓相当的角斗,玛的,这一团槽,她还能怎样。
阴符是锁,她是钥匙,没有她,谁都只能干看着。
躲躲藏藏的活着,是无期限,这下是彻底蔫了。
……
而与此同时,被滞留在皇城崔敬忠,收到了一封带血的飞颌传书,一目十行的看完,脸色骤然铁青,下意识的想寻人商量,却发现,如今留在皇城周旋的人,就只有他一个。
“该死,小小姐果然是她,而她也没死,刘氏你是真该受那千刀万剐。”
前来送汤的张氏,恰好听到这句,惊骇的立马挥退了下人,提着食盒便进了崔敬忠的书房。
今日不同往日,她家老爷被太子带回皇城后,当今圣上,不但让老爷官复原职,还领了兵部侍郎的职位。
可眼下的朝庭一别数十年,兵部早已换了无数人,早就不是闵将军在时那么风光无限,再加上圣上已年过古稀,下面又皇子又诸多,并已成年体壮,那怕她这个妇道人家,也知道现在的皇城,那就是暗流涌动,风云叠起。
“老爷。”张氏低低的唤了一声。
看到是张氏进来,崔敬忠缓了缓神色,只是略微思索了两秒,便将那血书递给了张氏。
“你看看吧。”
张氏看完,脸色一变再变:“真没想到,刘氏居然如此胆大包天,那现在可如何是好。”
崔淑怡并不是闵家后遗,而他们捧在掌心八年,最后还将其送入了皇城,并让她改了闵姓,还受了郡主之封,往大了说,就是欺君之罪,圣上一怒,便是血流成河,诛连九族。
这样的后果,张氏想都不敢想,只觉得头皮发麻,四肢冰凉。
崔敬忠压着一口气,提起拳头重重的击在书桌上:“夫人,此事只怕瞒不了多久,如此偷龙转凤,只怕我去圣殿负荆请罪,圣上也会认为,是我们居心叵测,包藏祸心,刘氏这腌臜妇,真是该死。”
正文 第245章事发
张氏嘴唇一哆嗦,就喃喃的道:“我记得将军在时,时常说当今圣上乃是明君,老爷,要不咱们还是拿了刘氏,去见圣上请罪吧。”
崔敬忠沉呤,并不是他不想去请罪,而是刚才他就说了,这事那怕他再不知情,皇帝也会认为他居心叵测,毕竟阴符还需闵家后人才能打开的秘密,皇帝是知道的。
而此次将白狼王吴皓轩引来朝贺,也是为了暗中换取阴符,可要瞒着又滋事体大,一时间他也是没了主意。
“刘氏已消失了一年,如今她是死是活都不得知,如何拿她。”
“是啊,那可怎么办。”张氏吓的六神无主。
而此时造成众人心慌的罪魁祸首刘氏,已经偷摸进了皇城,正站在郡主府门口用力的砸着门。
她还不知道,当年偷龙转凤的事情,已经东窗事发,此时满脑子都在想如何享用这滔天富贵。
“嗳哟,瞧瞧这大门,可真是气派,不愧是郡主府呢。”刘氏舔着口水,一边砸门一边摸,只觉得这大门上的红漆都金贵的不得了,越看心里头就越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