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固然伤了父皇的心,可我无悔!她报了夫仇,我换得心安,对我来说,很值!”
“现在,她对我而言,是过去,是儿时的救命恩人!燕儿才是我想要度过一生的女子。她在我人生最黑暗的时候默默相陪,让我看到了人间自有真情在!”
“是以,你大可放心了,我不会与你再争什么!”
不知何时,梦琉年离开了榻,走到了窗前,静静地听着他的话。最后一句,他莞尔,“我从不担心!”
“若是她心里没有我,我自会用我的办法挣得她的心;若是她的心中有我,我更不用担心,她是个有主见的姑娘,不会被外界因素所惑!”
“对她,我从来很放心!”
“你,介意薛燕的过去吗?”
梦琉年觉得自己有些事势必要提一下,夫妻之间切忌猜疑,再深的感情也经不住这种隔阂存在。
“你是想说她曾经为你倾心之事吗?”
梦琉年有些惊愕,好像没想到他能这么坦然的说出来。
“其实,你不必觉得惊奇,就算是燕儿不说,我亦猜的出来。我可不曾忘了,梦相是孟国所有待嫁女子心中心仪的夫君,她能看上你,我并不稀奇!”
“不过,她对你正如我对柒柒一般,皆成为过去。对于现在的我们而言,过去不重要,未来才是我们该掌握的!”
梦琉年激赏的看着他,“看来,该刮目相看的人是我,而非你!”
“你能有如今的胸怀,已经配成为一国之主了!”
孟君谦连连摆手,脸上满是不情愿,“哎哎哎,我只是暂代,这皇帝一事我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他似真非真,似假非假的道,“你姓梦,梦同孟,不若改为皇姓,再让父皇将这江山传给你。相信以你的能力,治理好这一篇大好河山是完全不成问题的!”
“而我,可以携带燕儿归隐,过一些与世无争的日子!”
他没有注意到梦琉年的眸底闪过一丝不明的幽光。
然,他的话并没有得到回应。
室内恢复沉静,两个绝色男子虽不说话,却是此时无声胜有声。有些话,不说,意义更甚。
“对了,我似乎有一些关于她行踪的眉目!”
许久之后,孟君谦淡淡然道。
梦琉年猛然转身,目光灼灼的看他,那眼神似乎能吞了他。
“她在哪儿?”
“具体的位置,我不得而知。可据日前探子来报,她似乎在烨国出没,隐姓埋名在皇宫内院,几乎无人知晓!”
“可他的发展却是有目共睹的!你我皆知,赵兴烨或许有治国之能,可要在短短三年发展成如今的地步,却离不开一位叫做无名的军师!”
梦琉年目光一闪,“你的意思是,沫儿便是这幕后的军师?”
“虽然我不能够肯定,但经过多方调查,证实她乃女子!”
“女子!”梦琉年喃喃而语,身子轻轻摇晃。
“你有何打算?”
“她能让你查到,证明她此时已经不在烨国了。以我对她的了解,恐怕是故意放出风声的,目的是为了引开我们的视线,将所有的目标转移到烨国那里!”
不得不佩服他,此刻,他竟还能够冷静沉着的分析。
“那就这么坐以待毙吗?”
“别忘了,你已经等了她三年了,难道还想再等三年吗?蠡之,如今的你已经快而立了,没有多少光阴岁月可以消磨!”
孟君谦觉得自己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他们俩的事,他们都不着急,不知道他干着急个什么劲儿!
可他还真就不能不急!
太妃娘娘几次三番明示暗示让他劝劝眼前这尊大佛,早些成亲!怎奈他听不进去哇!
“君谦,我们兵分两路,你的人依然注视着烨国的动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就一个劲儿的盯着那里!”
“那你的人呢?”孟君谦不知道他又有什么损招儿。
只见他神秘一笑,唇畔竟出现了两个梨涡,“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孟君谦气结。
梦琉年悠悠而叹,“其实,我只要她还活着,哪怕等一辈子,我也愿意!”
“这三年,若是我真的想要去找她,也并非毫无头绪。我和她都需要时间来沉淀,更重要的是她体内的毒。她之所以一言不发的离开,定是不想让我看到她痛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