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
她语带威胁,“你说是不说?”
某人很有骨气,“打死都不说!”
梦连衣笑的贼贼的,小手也蠢蠢欲动,“你说的哦……”
话音刚落,某人顿时翻身而起,不停地闪躲着。
她叉腰坐起身,斜眼睨着他,“老实交代了吧,本姑娘就放你一马!”
一次偶然的机会,让她发现,这个男人居然害怕挠痒痒……
好吧,听娘亲说,害怕挠痒痒的男人会疼妻子……额,她的小脸微微染上郝色。
妻子,多么美的词儿,此时的她倒是很向往成为他妻子的那一刻!
轩辕齐真是败给她了——他就怕这么一个,居然还被她揪着不放。这丫头,坏着呢,总是变着法儿的欺负他!
最后,还是他举手投降,“好了好了,我告诉你。只是,不许笑我!”
她眨巴着大眼睛,萌的不得了,“怎么?你还闹什么笑话了么?”
他白她一眼,什么叫他闹什么笑话了,还不都是她给闹的?
两人又回到简陋的小床上,她枕着他的手臂,依偎在他的怀里,听他娓娓道来。
“那一年,是母后过世的时候。我心情一度很不好,因为我知道了母后这么多年来一直闷闷不乐的原因。阿梦,原来轩辕百姓口中津津称道的神仙眷侣的父皇母后,不过是一对貌离神合的夫妻。父皇,他的心里一直藏着一个人,而那个人远在千里之外,成了父皇一辈子的牵挂。他与母后在一起是一场误会,却也因为这场误会,困扰了母后一生。母后是郁郁而终的,我以为是父皇的死给她的打击太大,致令她对人生失去了希望!”
“原来,父皇曾经告诉她,百年之后他想要一人独安一隅,不想生前耽搁了母后一生,死后也让她难安。我不知道父皇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可是母后却因为他的话一日比一日憔悴,直至临终前对我说出了真相。”
“阿梦,我不想骗你,那时候我是真的恨过,恨父皇的痴情,恨父皇的绝情,也恨母后,她不仅有丈夫,她还有儿子,为何总是忽略我的存在呢?其实,我更恨那个在父皇心中根深蒂固的女子……”
轩辕齐明显的感觉到怀里的身子一僵,“阿梦,你不要多想,那些恨,我早些年就已经放下了!”
“多年前,曾经有一对神仙眷侣般的夫妻来到轩辕国祭拜父皇,我见到了那个女子。她,的确有让人一见难忘的资本!”
“知道吗?当时我有一个很自私的想法,我想将她留在轩辕国,留一辈子。父皇念了她一世,难道让她用余生陪着父皇,不应该吗?后来,我让她走了,因为我不能让我心里的小仙女像我一样,没了娘亲的疼爱!”
梦连衣从他怀中将小脑袋抬起,不解的问,“在这之前你见过我?”
“是啊,那时候的你,可真是顽劣成性,混迹于一帮乞丐之中,真真是名副其实的小霸王!我便是着了你的道儿,才吃了暗亏……”
说完,他还剜了她一眼,偏偏某个肇事者还笑的像偷了腥的猫咪,显然,她是想起来了。
那年的他,还真是狼狈,不仅身上的钱财都被骗了,居然还沦落为店小二,只为赚取回国的银子……
也正是那段让他尝尽人间冷暖的日子,才让他渐渐想通了,渐渐地放下了心里的恨。
那时候,身为店小二的他,每天都看到那个一身脏兮兮的小丫头,灰头垢面,却日日光顾他所在的那家店,而且每次给他的银子皆不少——尽管那些都是他的!
梦连衣也记得,她之所以捉弄他,便是看不惯他眼底的落寞——小小的年纪,干么学大人装深沉?捉弄他,只是想要将他眉宇间的轻愁抹去。
她知道他是易容的,也知道他并非池中物,可他愿意留在那里受人眼色,却让她小小的惊讶了一番,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对他留了意,上了心。
谁能想到,昔年的两个孩子,能够有今时今日的缘分呢?
轩辕齐把玩着她的秀发,手顿住,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阿梦,我记得当年可是难得一见的顽劣不堪,如今怎这般乖巧了?”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梦连衣轻叹,儿时的那件事,至今是她的噩梦,时时提醒着她曾经的自大,以及……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