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他隐着激怒,冲大殿外面喊了一句。
下一刻,夏林听到声音,急忙从外面走了进了,上前行过礼后,打量着厉玠的怒容,小心翼翼道,“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朕有些事情要交代墨雨,你立刻将她找过来!”
夏林听完厉玠的吩咐,微微楞了一下,似乎没想到陛下交代给他的竟然是这么简单的一件差事。
“怎么,没有听到,是不是要朕再跟你重复一遍!”见夏林迟迟不动,厉玠突然拍了一下御案,厉声道。
夏林被这一声怒斥吓的立刻回神,想也不想,拱手说了句“奴才明白”便迫不及待的朝外退去。
一旁偏殿厢房。
刚刚午睡醒来的墨雨听闻厉玠召见她,而且还是大总管夏林亲自传旨,当即就怔住了。
面上浮起一抹疑惑,看着夏林问道,“不知陛下找我什么事?”
“这……具体的奴才也不知道,只隐隐约约看得出,陛下情绪似乎有些不稳,心情也不甚好……”夏林将自己知道的都和墨雨说了一遍。
墨雨听完后,秀气的眉头皱的更紧,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谢过夏林,然后朝外走去。
“奴婢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一个人默默的进了乾元殿,在距离厉玠还有一丈远时,墨雨便停了下来,恭恭敬敬的问安。
厉玠听到声音,抬起头朝墨雨看去,脸上有几分不悦道,“怎么这么慢?离朕这么远,是怕朕吃了你吗?”
墨雨见厉玠这般态度,心中那更加忐忑。
十多年了。
她认识厉玠十多年了。
从一开始相识,到进乾元殿之前,他待她一直都是和风细雨,如同对待最娇嫩的花朵一般,可今天……为什么变了呢!
难道,是她做错了什么事情!
这般想着,她更不敢上前,而是隔着一段距离,看着御案后的男子,小心翼翼的问,“陛下今日这般反常,可是奴婢令您不悦了!”
厉玠冷笑。
墨雨不肯上前就他,他便起身绕过御案朝她走去,在她面前停下后,面容更加肃冷道,“错的哪里是你,错的分明是朕!”
“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墨雨是真的一头雾水,她对厉玠又爱又怕,语气中难免露出几分焦急,“若是奴婢真的做错什么,您告诉奴婢,奴婢改了就是……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阴阳怪气!”
“哼!”厉玠侧过头去,脸上表情更加不善,带着几分醋意,几分赌气道,“你不用改,该改的是朕……朕早早就该给你跟墨风赐婚,也省的……省的你们日日盼着朕死!”
“陛、陛下……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赐婚,什么日日盼着陛下死……这么多年来,奴婢对您的心思,您还不了解吗?何苦非要拿刀子往奴婢的心口戳,您明明知道……奴婢心中只有您一个人……其他人便是连您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是吗?”厉玠冷冷一笑,明显不信。
墨雨心中又急又气,死死的攥着拳头,将上次慎刑司墨风胡言乱语求婚的事情解释了一遍,又连连保证自己对墨风一点心思都没有,若是墨风在这里说了什么,那肯定不是她的心意……全是他胡编乱造的。
好一通解释,再加上投怀送抱。
厉玠情绪终于缓和了几分,居高临下的看着墨雨,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墨雨恨不得举两手两脚发誓。
厉玠眸光一转,又道,“可墨风……他盼着朕死!”
“他敢!”墨雨满心满意只有厉玠,一听有人要对厉玠不利,表情立刻变的阴冷起来,充满了肃杀气息,道,“我绝对、绝对不会让他对陛下不利!”
厉玠还是不放心,“他与你是同门,若是他真的起了心思,要对朕下毒……”
“那我便先要了他的命!”
“你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这普天之下,我唯一舍不得的便是陛下,其他人,我都能舍得!”
“好墨雨,是朕误会你了!”
“无妨,奴婢不怪您……”墨雨柔声说着,再次投入厉玠怀中。
厉玠抱着墨雨,柔情蜜意的与她在殿中立了很久,才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