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惜神色微僵,脸色变了变,她料不到对方不介意上门找茬的高晓群,却很敏锐地察觉她的意途。
元惜强装镇定,试图狡辩,“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突然出现在陶师长住处,警卫也调给你用,大嫂误会很正常,我相信师长是明理之人,不会迁怒旁人。”
看看,到了这个时候,她还不忘挑拨,香枝嗤鼻冷笑,“迁怒与否,陶师长心中有数,我先申明一点,我与陶师长的关系并非你们想的那样,而我没有住这里,只是借用此处的厨房做饭,晚上会在医院守夜,信不信随你们,请回吧。”
高晓群与元惜同时一愣,面面相觑,借厨房做饭,在医院守夜,真的吗。
“你没有说谎?”
高晓群不信,面上狐疑。
元惜则谎了,她好像干了件蠢事。
“我像撒谎的样子?不赶时间的话就等等,问张仪吧,他去买菜,马上就会回来。”
两人哑火,不知所措,张仪她们知道,是陶师长警卫班的人。
香枝冷哼一声,开门进屋,也不锁门,反正张仪马上就会回来。
闹了一天,卖女求荣的顾家,莫名其妙的陶夫人,她顿感心累,转身躺在沙发上不想起来。
顾辞要她泡药澡,等下要做晚餐,晚上得去医院,时间好紧,香枝拖着身体,去厨房烧水。
为了使药效更好,香枝从空间里取出池水烧开。
她现在的住处幸好有浴缸,不然,想泡澡,还没那么合适的地方。
厨房里有只铅质的蒸锅,可以拿来烧水,连烧四锅火,倒进浴缸里,堪堪装满浴缸一小半。
顾辞并没有说药要怎么用,应该直接泡吧,她犹豫了一下,选择将药撒进浴缸里。
门外似乎有声音,香枝走出去的时候,张仪刚送走师长夫人和元惜,想起元惜临时走前可怜巴巴的脸,张仪心疼了。
“香枝,阿惜不是故意的,你可能误会她意思了,阿惜是位很善良的姑娘。”
张仪拉拎着菜进屋,帮元惜求情解释。
“她叫阿惜?”香枝问,名字起得真好听,可惜心思不正。
“啊,她叫元惜,我们是高中同学,一直叫她阿惜来着。”
说起心爱的姑娘,张仪与有荣焉,话也停不下来,“阿惜很好的,唱歌特别好听,读书的时候,班里同学都很喜欢她。”
“你也喜欢她。”不是问他,是肯定的语气,香枝淡笑着。
张仪摸着鼻子,不自在地打起哈哈,“没有的,我可配不上她。”
阿惜那么好,他只敢心里喜欢,何况对方也不喜欢他,只当他是同学,张仪眼里涌出一股黯然。
“香枝,能不能不要告诉师长,阿惜真没有其它意思,夫人会误会,也是听了别人的闲言而已。”
而对张仪的恳求,香枝无法拒绝,对方虽是奉命而来,对她也尽心尽力,只是想她不追究,她心里那股气如何释放。
不告诉师长,可以,告诉男朋友应该没问题吧。
张仪也想到这个问题,倏地抬眸,虽然知道自己颇有些得寸进尺,但是,是阿惜啊,她第一次求他,他做不到无动于衷。
师长眼里容不得沙子,夫人冲动,阿惜自己承认说了过份的话,但她知道错了呀。
“香枝。”
为情所困,她该成全他的痴情,还是,罢了,想到那个叫元惜的话里的不怀心意,谆谆诱导,她就气闷。
“我答应你。”
张仪如释重负,心里很过意不去,以夫人自以为是的性子,一定到香枝说了难听的话,瞧夫人离去时心虚的样子,都不敢正眼看他,平日的傲慢消失殆尽.
他是师长安排保护她,安理说这事应该第一时间让师长知道,事关阿惜,他动了私心。
“事情我会做到,但明天你别来了,自己找理由。”
香枝淡淡出声,她想原谅别人,同时也想对得起自己,她讨厌元惜,不想爱慕对方的男人天天在自己面前晃。
凭什么委屈自己。
张仪才放下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神色错愕,“香枝,你。。。。。。”
“张仪,你也觉得我好欺负吗?”香枝冷声质问,“她冤枉我,乱说话,我就该受着,你心痛他,好呀,帮她承担后果。”
“我都说了,阿惜不是故意的,你怎么这么小心眼,我是师长派来的,说不干就不干,师长能不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