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将军,快逃!”卿卿朝天挥手大叫,那雪将军仍对这几人不依不饶,眼看又有援兵冲来,卿卿干脆捡起地上大刀杀去。俗话说输人不输阵,她就拖着几十斤的大钢刀与他们拼了,毕竟她人小力气小,来者挥矛一击,手中大刀就飞了出去。卿卿一屁股跌坐到地摔得头昏眼花,雪将军尖啸一声,张开双翼朝那凶徒猛扑。敌兵使得一手好矛,见到猛禽飞来操矛刺去,雪将军被击中了右翼,落下几片大羽栽落到地。敌兵坐骑嘶鸣一声,抬起前蹄朝它踩去。
“啊!”卿卿惊叫,伸手抓住雪将军脖子把它拖回来。银光闪过,矛尖直刺卿卿面门,卿卿躲不开,只能抱着鹰儿眼睁睁地受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矛尖离她眉心半寸时,一头巨狼咆哮扑来,猛地一口咬在敌兵喉处将他扑下马去。
鲜血四溅,惨叫连连。巨狼紧咬敌兵咽喉死不松口,连甩几下那人高马大的敌兵就咽了气。几匹军马受了惊,立起长嘶直往后退,余下几名敌兵吓得落荒而逃,巨狼咬死一个不够尽兴,转头又扑上一个将他活活拖死。
天降奇兽,卿卿惊喜交加,回头望去就见一小队兵马匆匆赶来,为首之将就是许久未见的拓跋朔,他头戴龙盔,身着环锁铠,马上英姿丝毫不亚于他父王。安夏王生死未卜,卿卿以为阿朔也入了敌手,没想到此时竟然能再见到他,心中五味杂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
“卿卿!”拓跋朔跳下马儿蹒跚疾步。卿卿连忙撑起身迎上前去。生死之际相逢自是感慨万千,拓跋朔一激动伸手抱她个满怀。劫后余生卿卿差点滚下泪来,情不自禁地张臂相拥,雪将军被夹在中间咕咕直叫。
“好了,好了。二位别太激动,我们还有要事在身。”不知是谁在旁插了句,卿卿收手回头看到青洛和扎木合直勾勾看着,一个眼无波澜,另一个倒有些暖昧。
“师父!扎将军!能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卿卿喜不自胜,偷偷拭去眼角笑泪。
青洛摇起折扇莞尔而道:“看来我们来得正巧。这事不易迟且不容多说,想办法帮他们脱身才是。”
卿卿点头,接着拾把短刀挑了匹马儿骑上。她看向那片石山,乌黑黑的实在找不到芙蓉,欣喜之余不免难过。
“多谢师父和诸位相助,卿卿先谢过了。”语毕,卿卿勒紧缰绳、踢下马肚,领着众人奔去救城。
“吉旺,好啦!不要玩死人了,我们走啦!”拓跋朔上马对着还在拖尸玩的巨狼说道。吉旺抬眸看他,喉咙里滚出不满呜咽,然后小跑过来随其马侧。
一场恶战如火如荼,萧家军已备好火炮,架上破门锤,只见一颗颗燃火圆弹掷入城头,激起火星无数。赵墨手下兵将不过一万,加再上粮草缺乏,一用劲便耗不了多久,眼看城门即将失守,他急火攻心,亲自挥旗下令。
萧涵坐在车中冷笑,赵墨此举无疑是螳臂当车垂死挣扎,他都想好赢了这场仗后怎么整那对奸/夫/淫/妇。正当得意之时,就听到有人大叫:“报!有几队人马昏死大片,不能应战!”
“快派军医!”萧涵下令,话音刚落军医就赶了过去,把脉看症查不出所以然来。好在这晕倒这片人数不多,暂且对战事没太大影响。萧涵依旧悠闲观战,时不时品香茗写上几个墨字。
攻城容易守城难,而且萧家军阵法多变游刃有余,赵兵死伤实在惨重。赵墨不甘心落得城破人亡,抵死都要拼上这回护住小妹。他把将军符交给董忆,由他来统率全军,自己则披甲上阵与众敌厮杀。看到赵墨亲自出马,众兵将士气大增,一下子如鬼神附体猛砍猛杀,竟将敌兵势头压下去大半。
“报将军!敌将已亲自上阵,请将军定夺!”小卒来报,萧涵眼神一凌,重重将手中书册合上起身踱步。过半晌,他寒声而道:“将玄天甲拿来,我要亲自会他。”
“咚咚~咚咚~”敌军阵中鼓声震天,冲在前锋的人马忽然后退。这一招令赵墨他们摸不着头脑,攻势正猛敌方无故后退,无疑是打乱他们阵脚。
赵墨不敢松懈,全神贯注紧盯他们动向,过了半刻只见队列往两边收拢,一将骑马缓缓上前,他身着月牙银袍,胸前一面麒麟护心镜,腰间银带紧束,虎型头盔上的雉鸡尾脑后飘洒,脸上则戴了小半副缕金云纹面具,这面具正好遮住其失明左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