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就好,记得要让他们明白既然招惹了本宫,那就准备付出应有的代价。”
“公主,碧荷还是不懂!”
碧荷挠着脑袋看着绿袖和元淳打哑谜,她虽有颗七窍玲珑心,但是为人单纯没那么多心眼儿,这些曲折的地方她倒真拐不过弯。
元淳把手指指了指她的额头:“平时倒见你聪明伶俐的,如今怎么呆了,我且问你,我们的身份暴露你是怎么确定的?”
碧荷思索一会儿回说:“那日梁国皇后宴请我们时客客气气的,如若只是招待一个门阀小姐,断不会如此,她定会端起皇后的架子给公主一个下马威。”
“再问你,皇后的养子是谁?”
“誉王殿下!啊,誉王身边有个秦般弱,公主的意思是红袖招搞得鬼。”“想必我那沉迷于美色的父皇身边少不了滑族的探子吧,我不给她们一个下马威杀杀他们的锐气,他们还真当我大魏没人了。”
“怪不得十三皇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红袖招也忒阴了。”
元淳觑了她一眼:“呆子。”便往前走。碧荷嘟着嘴:“我又说错什么了吗?”
绿袖掩面轻笑:“莫不是碧荷你忘了,自个儿也是个女儿家。”
“啊,呸呸呸,好好的,我怎把自己骂进去了。糊涂糊涂!”
此时出来两位宫女,领着一位素色衣衫的夫人缓缓而来,秀雅绝俗,较之一般庸脂俗粉自有一股轻灵之气,神态悠闲、慈眉善目一看便是大家风范,也不知是宫里的哪位娘娘。
只见她对着元淳微微施礼:“公主远道而来,妾身施礼,还请公主不要怪罪,公主里面请。”。
元淳挑眉:“我还没自报家门,娘娘又怎知我是公主。”
静嫔莞尔一笑:“今日国宴,陛下与各宫娘娘均在大殿招待贵客,而能在宫里随意行走的陌生女子,除了今日参加国宴的公主之外,妾身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
“娘娘聪慧,刚刚经过芷萝宫,闻到一股恬淡的药香,倒是沁人心脾,于是淳儿便厚脸皮地来叨扰了。不知可否向娘娘讨杯茶水喝。”
“公主请。”
元淳与静嫔并排行走,走进芷萝宫里,就如静嫔本人的气质这般人淡如菊,尽显素朴。走进宫里,静嫔为元淳沏了一杯茶,元淳拿起放到面前一闻,然后抿了一口:“清香扑鼻,食之甘甜。娘娘好手艺。”
“公主怎知这茶是我烹的。”
元淳也不含糊:“猜的。”
静嫔笑了:“公主说笑了。”
“自不是说笑,这茶中还掺有凝神补气的药草,皇宫这样的地方,吃人不吐骨头,能在一宫里用药的,除了一宫之首淳儿实在想不出第二人。”
“公主聪慧。”
元淳叹笑说:“聪慧,呵,我倒希望自己不要那么聪明,有时候不明白比明白要快乐许多。”
“公主可有心事。”
元淳浅笑摇头:“让娘娘见笑了,只是想起了些旧事。”
静嫔浅笑看着窗外:“痴也罢傻也罢,最终还是要看你会不会装傻。”
元淳一愣,看了一眼静嫔,苦笑到:“是啊,可能元淳自小愚笨,学不来罢了。”
“那就随心吧!”
“随心?”
“是,随心,有些人啊,明知是错的,也要去坚持,因为不甘心;有些人,明知是爱的,也要去放弃,因为没结局;有时候,明知没路了,却还在前行,因为习惯了,所以随心吧。”
“娘娘一席话,让淳儿茅塞顿开,多谢娘娘提点。”
“算不得什么大道理,公主明白就好。”
元淳与静嫔相视而笑。“我在这宫中数年,也少有人能这么和我聊天了。”
“哦,娘娘的子女呢?”“我的膝下只有一个皇子,只是景琰只是郡王,是不能随意入宫的。”
元淳皱眉:“萧景琰,那头水牛!?”
静嫔诧异:“公主识得小儿?”
元淳尴尬一笑:“还望娘娘恕罪。”
静嫔会心一笑:“看样子,公主与小儿认识。”
“有过一面之缘,只不过……”
“怕是景琰为人耿直不知变通冲撞了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