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长歌已经有些隐约感觉到,只是不经人口讲出来,她又有些不敢把这宋小山与宋大善人当成一个人,那人话一落音,酒楼又恢复热闹的议论,不外乎都是宋大善人备了啥样隆重的场面,何等奢侈的嫁妆…
小丁不知道长歌问话又似变了个人一般,有些痴痴傻傻的,急得差点跳起来,不知道长歌又受了什么刺激,私下认为长歌最好在府里待着,大家都好过,她一出门,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事端起来,于是急问:“郡主,这又是怎么了?”
长歌才回过神来问:“小丁,你以前说宋大哥养了许多马。”
小丁有些没明白地点点头道:“是,那些年,我常去给他洗马。”
长歌更加可以肯定宋玉城和宋小山是一个人,也就是说这么多年,实际上傅离都知道长欣在哪里的,又或者说傅离在照顾长欣,她是又感激又气恼,感激傅离暗暗帮了长欣;气恼就是傅离明明知道长欣的动向,却不让自己和长欣见面。
所以长歌是杀气腾腾回到王府的,小丁紧张地跟着回到王府。
只是杀到王府,却没见傅离,傅离最近不知道忙什么,夜里都少有回房,长歌有时甚至想傅离会不会住到那个什么西娅公主或刘相闺女刘淑惠那里去了,要不怎么会这样强行地禁止自己去前院。
傅离没在院子里,如果再没有永夜的哭声和笑声,真的用得上空空落落、清清静静,奢华是奢华,富贵也富贵,就是让人不舒泰,长歌有几次听到有人到了院前,都让门口的护卫非常强势地以儒王爷的指令“不许进入”给打发走了,长歌不知道是不是西娅公主或是刘淑惠,几次想问,又想与其知道还不如装不知道的好。
所以杀到王府的长歌没有发泄的对象,极为郁闷,江婶正好带着永夜在晒太阳,看见长歌回来了,松了口气道:“小主子,小小主子好可爱,快来看呀!”
长歌不是那种拿腔作势的人,向来少有严厉,傅离身边的人也谁怕她,江婶跟她打个招呼,就和一堆奶娘、丫头围着永夜,长歌看永夜玩得很开心,反正这家伙亲他爹,不亲自己这娘,那么多人也轮不到自己抱几下,撇了一下嘴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江婶摇摇头,按傅离的话是长歌太小了,还没当娘的感觉,江婶觉得这话还真没错,长歌跟永夜似乎就不亲。
自从遇到黄珍后,虽出入自由,长歌却不喜欢出去了,怕再遇到黄珍,想得更多的是傅离明明知道长欣在哪,为什么就不让长欣和自己相见,傅离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折磨得她好几夜睡不好。
好容易才睡了小会子觉的长歌醒来,忽感到自己的身边躺了人,伸手一摸竟是傅离,便也不管天色多晚,傅离几时回来了,叫了一声:“大世子!”
傅离带着几分慵懒地问:“怎么了?”
长歌便爬到傅离身上问:“长歌想大世子了。”
傅离睡意去了七成,没睁眼却笑道:“歌儿,哪里想念大世子了?”
长歌已经习惯傅离开玩笑了,所以也无耻地回道:“哪都想。”
傅离伸手搂过长歌道:“歌儿,这段日子,我怕要忙一些,等我忙过了,自然会好好陪歌儿,陪歌儿洗鸳鸯浴,陪歌儿**,陪歌儿…”傅离还想讲,但觉得长歌把他抱得很紧便不再调侃问,“歌儿,怎么了?”
长歌有几分哭意地道:“大世子,长歌好怕。”
“又怕什么?”傅离有些不明白,那日长歌出去,没有多久就知道她在外面大约弄清宋小山与宋玉城是同一人,本以为回来,长歌会有番质问,没想到没有质问,反是撒娇,真让傅离大跌眼镜。
长歌便道:“大世子,长歌好怕大世子喜欢了别人。”
傅离对长歌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愣了一下,忽道:“那日不就遇着个王重和黄珍,怎么生了感慨,黄珍又给你灌了什么**汤?”
长歌便把黄珍告诉自己的话一一下告诉了傅离,傅离放开手枕着头有几分纳闷地道:“别说,苏梨白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个婴儿,真的有些痴痴傻傻的,难道她真的想傅瑶不能动,将来弄个傻儿登了九五,她好做个说话算数的皇太后?”
长歌也跟傅离有相同的想法,点点头又摇摇头道:“长歌不知道,只是觉得苏梨白现在的做法是不是有些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