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离心想明明是自己与宛兰风合谋着要害傅宁坤,偏宛兰风那颗嫉妒得快疯的心偏攒足劲往徐小云身上泼脏水,徐小云听了掩着脸也不知道是惭愧还是伤心,傅离也跟着叹了口气道:“娘娘何苦跟一个没有礼义廉耻的女子一般见识。”
宛兰风泼了徐小云一身的脏水,儿子也帮忙使力,心里那口气总算平复了,看了苏梨白与那个被弄得哭泣不停的傅伦昶皱了一下眉道:“梨白,你父皇还没殡天,你和昶儿小点声,否则会吵着你皇上的!”
苏梨白慢慢止住哭声道:“母后,孩儿是情急伤情,平东王爷身体一直都不见好,如果父皇再有什么,让那些个小人得了逞,叫我孤儿寡母日后如何是好呀!”
宛兰风连忙安慰道:“梨白,这话是怎讲,母后不是讲过,只要母后在一天,定不许任何人碰你孤儿寡母一根汗毛!”
苏梨白立刻恰当地扑到宛兰风怀里问:“母后,父皇为何会这样?”
宛兰风一听本来已经停止泼污水了,苏梨白又把话递过来了,于是她的脸立刻又寒了下来道:“还不都是有些不知礼义廉耻的人,不怀好意,不仅使用媚术,还偷偷为你父皇下了江湖中的**,至使你父皇昏迷,如果你父皇真有个三长两短,本宫定不轻饶!”
苏梨白挂着眼泪极清纯的模样问:“娘娘,怎么还会有样的事,孩子儿不要听。”
宛兰风便道:“你是好人家的女儿,自然不知道这些个下三流的手段,母后不讲就是了。”
苏梨白一个劲地点头,傅离听了有些好笑,这徐小云本就是苏南和苏梨白派来的,苏梨白居然装清纯,傅离觉得宫里的男人和女人,别的本事没有看出来,但却有一个职业一定适合,那就是做戏子不用人教,个个都会。
演戏的人精力也有限,连那有几分呆傻的傅伦昶终也耷着头不闹了,确实是哭的哭累了,骂的骂够了,大殿里一时安静了起来。
傅离心里好笑,正想寻个地方坐下来,宛兰风忽又冲他寒下脸道:“你父皇昏了,你怎么才到,还不如昶儿孝顺?”
傅离与宛兰风早就约定好,人前,宛兰风照样对自己不要太亲近,还象以前一样带着反感,于是傅离小声嗫嚅道:“离不孝,但离是一得了消息就赶来了。”
苏梨白看傅离那弱弱的样子,撇了一下嘴,徐小云掩着面倒不知道是个什么表情,大约现在她是最怕傅宁坤这一晕就醒不过来了。
宛兰风又哼了一声,继续宽慰苏梨白母子去了,苏梨白那傻儿子也让两个奶娘喂着奶不闹腾了,于是宛兰风坐了下来,让苏梨白带孩子去休息,苏梨白连连讲自己不累,一定要守着,于是傅离、苏梨白也都坐下来,等候那在里面忙碌不已的太医给个结果。
傅离坐了下来,想到宛兰风刚才骂徐小云那番话,倒觉得省了自己的事,明明是傅宁坤从宋小山那里得来的药丸,经宛兰风的嘴突然成了徐小云下的**,女人嫉妒起来的确可怕,不过有宛兰风顺便将药丸的事推到了徐小云身上,自己倒也不用再想办法为宋小山开脱了。
傅离坐着无所事事,看着坐着的几个人心里不由得想:做帝王也真没意思,现在在这里的五个人,都是傅宁坤的直系亲戚,除了那个不到四个月还只会吃奶的没什么念头外和徐小云担心承担后果外,其余三个人的念头居然都是希望傅宁坤最好永远别醒过来。
陪长歌聊了大半夜不觉得累,坐着这会傅离倒觉得累了,自己与傅宁坤不合,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因为他晕倒,自己需要这么守着。
约摸坐了一个时辰,宛兰风坐不住了,迈步进去了,苏梨白、徐小云都紧张起来,傅离想两人紧张的应该不一样,笑了一下依旧闲散地坐在,又等了半个多时辰,终于有太医出来冲傅离行礼道:“启禀王爷,皇上醒来,只是…”
傅离一听这语气就知道傅宁坤是回光返照了,傅离忙道:“只是什么?”
太医结结巴巴地不敢讲话了,苏梨白带着傅伦昶立刻哭着扑了进去,却被人拦住,管事内侍请傅离讲去,苏梨白一见立刻叫了起来道:“儿臣要见父皇!”
那管事内侍立刻道:“皇上只传儒王爷。”
傅离看了苏梨白一眼,苏梨白立刻伸手抓那管事的,准备硬冲进去,傅离见了冲腊八使了个眼色,腊八一抬弹弓,一枚金弹打在苏梨白膝盖弯,苏梨白一下跌到地上,傅离抬脚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