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鲁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忽然北方的一处传来一阵爆炸声,然后是火光冲,吉鲁望着那个方向一愣,心里有种不祥感,没一会一个传令兵骑着马急急地赶来道:“皇上,皇上,我们的粮仓让大昭人给烧了!”
吉鲁听了差点晕了过去,那可是近百万石的粮草,自己又中了傅离的声东击战术了,自己准备偷袭傅离的粮仓,结果傅离反偷袭了他,打自己这大本营说不准实际上就是要偷袭自己粮仓的,而自己的注意却被他扯到了港口和大本营上来了!但吉鲁想到阿也的水军,还有一线希望,阿也只要打胜黄子麟,带水军回来就可以从岸上反包围傅离送上来的四万人马。
吉鲁一边重新布署战斗,汤易这只军队中最厉害的就是有一些神出鬼没的人在里面帮手,而且功夫极高,手段残忍,象极了鬼影子,吉鲁让赵越带着人去收拾这些个讨厌的东西,刚一安排完,传令兵回来用颤抖的声音道:“皇上,阿也率的十二万水军昨夜里在芦苇荡遭到了伏击,全军覆没,被俘的两万多将士让那个大昭皇帝砍了双手,扔到了浔江里,全部淹死了,阿也将军也血染沙场为国殉职了!”
吉鲁倒吸了一口气,水军全殁、粮仓被毁,还遭了傅离的反偷袭,吉鲁只能下令退却守住大湾渡口,但傅离的援军源源不断地送了过来,因为没有水军,自己就没有办法阻制傅离把人送过来。
死守了两天,北方的粮食一直没有送来,吉鲁手下的将士都开始动摇了,赵越与腊八交过手,都没讨到便宜,吉鲁正在为粮食的事发愁的时候,忽有苍邪兵送来了几百个盖得严实的大筐和傅离的一封亲笔信函,吉鲁打开信,见傅离写道:苍邪皇南下辛苦,断粮少薪,朕送熟食五百筐,以犒苍邪皇南下之辛苦!
仗都打到这份上了,就算吉鲁是个傻瓜都知道傅离不会真的送粮食给自己,忙命人打开罗筐,却见全是煮熟了的手脚,因为天气炎热,已经发出臭气,几个苍邪兵当场就吐了,吉鲁吓得后退几步,知道自己输了,傅离在告诉他,比狠自己根本就不是他对手!
五百筐煮熟的手脚让苍邪兵彻底胆寒了,吉鲁不得下令放弃的大湾渡口,撤兵回到咸安重新布局。
北部的大湾渡口的杀声也渐渐微弱下来。这种血腥的场面不是长歌喜欢的,但如果要陪伴傅离一生一世,她不知道自己还要经历多少这样的场面。
腊八带着烟火味道兴高采烈地走进傅离的房间,也不知道傅离是不是给傅宁坤压制的,多年的待遇都不太好,所以养成了在人前节俭的习惯。
傅离御驾亲征刚到大湾渡口的时候只住在几间民舍里,现在吉鲁打完了,也只是移驾到一个七成新的院子里,腊八一脚迈进去就看见了托着腮坐在花架下的长歌,先是一愣,然后问:“小主子,这些日子去哪儿了?”
长歌没说话,两眼朝天,腊八一想突然跑了几个月,傅离要能给她好脸色,那可真的就是傅离而不是夜无边了,于是有点尴尬地道:“小主子,又怎么了?”
长歌把脸转向另一边,腊八见了便小声道:“那腊八先进去给主子禀个事?”
长歌恹恹地道:“我又没拦着你。”
腊八只得讪讪道:“那是,那是!”忙抬腿往里走,这个小的都如此,那个大的怕比这个还糟,于是腊八更是小心谨慎地往里走,结果发现大的一个好象心情还不错,坐在窗前看书,腊八倒有点被吓着了,跟了傅离十多年了,他还真没看到傅离看过几次书,总说什么那些字看着不舒服,腊八就不知道字还有看着舒服和不舒服之分。
腊八只好站在一边不说话,倒是傅离放下书问:“怎么样了?”
腊八忙道:“北部大湾渡口已经被大昭军队占领了,吉鲁弃湾逃走了!”
傅离便道:“把汤易、黄子麟、胡老虎都叫来。”
腊八忙道:“是!”然后又往门外看了一眼,傅离便问,“她在做什么?”
腊八忙道:“在花架下坐着的!”腊八回着话,心里倒不相信傅离真的不知道长歌在做什么,傅离便站起来道,“腊八,齐征最近怎么了?”
腊八听了愣了一下,傅离便道:“你要敢瞒着我,小心我掌你的嘴。”
“皇上,齐大哥有什么,真没告诉过腊八,不过他好象是有事,但皇上知道齐大哥是个闷葫芦,从来不肯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