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出宫,丹若和流苏两处都会去坐坐,丹若和流苏比我母亲还惯父亲,有她们在的地方,父亲连吃饭都不用自己动手,也难怪父亲喜欢来看这两位红颜知已,我不知道应不应该把这事告诉母亲,这真是我见着父母后的第一道难题,真是件让我头痛的事。
父亲享受完丹若和流苏的侍候,最终还会和大伯到“落玉坞”鬼混,大伯跟着父亲鬼混了一段时间,然后就销声匿迹了,父亲让齐征找过数次,他都以这样或那样的借口推脱掉了,父亲很是纳闷,又带着我,到长乐王府登门拜访,只是不让通报,混进去的,跟着父亲,他真是花样百出,而这种事,我最喜欢了。
进去,我才发现长乐王府居然不小,院子比长欣舅舅的少傅府还大还新,看样子,我的母亲真的没有薄待大伯。
我跟着父亲东转西转,终于听到了人声,好象是大伯的:“小娘子,我就出去那么一会会,就那么一会会!”
父亲先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对我道:“走吧,你这大伯看样子真的被上了套了,以后怕是王府深深深几许了。”
我不太明白忙冲了出去叫了一声:“大伯,我和爹来找你!”
本来有点卑躬屈膝的大伯听了立刻直起了腰,看着我们“哦”了一声道:“不是跟你们讲了吧,本王待会就来。”
父亲冲大伯做了个没教养的手誓,然后骂了一句:“你个纸老虎,外强中干,真不中用,这么一个小娘们就把你给吃死了,这么多年的本事全白学了!”
那个小伯母一听,脸有些挂不住,但一会认出了父亲,有些吃惊,大伯忙咳了一声道:“你个胡说八道!”说完忙眨着眼示意父亲给他留两分面子,我父亲做了个没用的手势,就带着我走了。
父亲和我在“落玉坞”刚坐了下来,大伯就蹩了进来,一坐下就极气恼地道:“傅离,你成心想拆我台,是不是!”
父亲哼了一声道:“傅成霄,你个熊样,以前嫌你熊,现在才发现你不是一般的熊。”
大伯也哼了一声坐下来道:“傅离,你这是妒忌我。”
父亲似乎听到最好笑的话,指着大伯道:“就你,就你,我妒忌你?”
“当然,我现在可比你滋润得多了,你看你每日一大堆国事家事的,那日子过得有啥滋味。”
父亲拍拍大伯道:“知道你善于找台阶下,咱们今日就不讲这些了,我让你帮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久山在安月国的,哪有那么快。”
父亲点点头道:“行,我不要速度,我要结果,不过你少给我拖个一年两年。”
大伯一伸手,父亲把他的手推了回去道:“老鸨呢,快来,给我堂兄找几个天上少有,地上没有,姿色绝无仅有的女子来。”
大伯忙收回手道:“你还是只给我弄几个姿色平平的算了吧,那些还是留着你自己享受好了。”
父亲带着我在外鬼混到底被长欣舅舅看到了,一下告到了母亲那里去,母亲虽然没讲什么,但那嘴噘了好几日,原本每日夜里与父亲不腻到一起就不舒服的母亲居然闹着要搬出“中泰宫”。
我与小丫躲在柱子后面看着,不太确定母亲真的会搬出“中泰宫”,但母亲真收拾了一大堆东西,父亲才开了口道:“你看,又开始不相信我了吧?”
母亲哼了一声道:“我几时不相信你了,你喜欢流苏也罢,喜欢丹若也罢,喜欢你就娶进宫好了,省得这么偷偷摸摸的,倒让人烦。”
父亲捏着下巴道:“别说这个方法可不差,要不明儿,就娶两个,也不犯大昭国的戒律。”
母亲忽然放下东西,一下扑到父亲身上用拳头使劲地打着父亲道:“你敢,你敢!”
父亲笑了一把把母亲抱到榻上道:“你今日要敢离开这宫,我就敢,不信你就试试。”
母亲哭了起来道:“你又欺侮我,你说过永远都不欺侮我的。”
父亲忙让人送了手帕,一边给母亲擦眼泪一边喝道:“怎么说哭就哭了起来,太医不是讲过不能再伤心,瘀气的,你说我能欺侮你吗?”
母亲抽抽噎噎地道:“你不是照样去‘落玉坞’,还教夜学坏!”
父亲搂着母亲道:“去‘落玉坞’怎么了,再说那‘落玉坞’也是我的产业,早晚也得交给夜儿打理的,放心吧,我怎么会把夜儿教坏呢,再说为夫,为夫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