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他的算计进行着,不久的将来他就能拥有这个朝思暮想的人了,他的脸上露出一抹快意的笑。
魏梓康算什么?陈适算什么?所有占据着晏灼的心的人,他都会一一清除,他要晏灼以后的人生都只有自己,他要晏灼以后都只对自己温柔相待,他要这个人永远的只属于他自己。
“既然魏梓康没有命留住你,那么你就留在我的身边吧,我会好好的待你的。”
他说完这句话,便低头吻住了晏灼的唇。
晏灼有些不适,她轻微地挣扎着,眼睛也动了动。
就在她要醒来的时候,陈钰放开了她,退到了床榻旁边。
果然下一刻,晏灼便醒了。看见陈钰在旁边,她有些诧异。
“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要一直这么睡下去。”在晏灼开口之前,陈钰先她出声道。
“我昏迷了多久?”
“两个时辰。”
她想起昏迷前听到的消息,艰难地开口道:“我爹······”
“你爹暂时不会有事,倒是你身体虚弱,要好好的休养才是。”
一行清泪划过晏灼的脸颊。
“我爹已经被定罪了,接下来······”晏灼想到接下来就是行刑,眼泪流得更凶了。
“现在是太子丧期,按律一年内不能行大凶大喜之事。”
“太子丧期!”晏灼这才猛然醒悟,太子乃是国丧,晏灼稍稍安心了些,可是又一算时间,不免又难过起来了。
“现在丧期已经过一半了。”
“这个案子只是廷尉定了案,尚未报到我父王那里,恐怕要等到丧期过了之后才会由我父王定夺。”
晏灼闻言,不禁抬头看着陈钰,心里起了一丝希冀。
“你是不是有办法?”
陈钰看了晏灼一眼,道:“只要没有报到父王那里,就还有转机。”
“什么转机?要怎样才能救我父亲?”晏灼有些激动地看着他。
陈钰缓缓地看着晏灼,问道:“你在南平可有熟识的人?或者说你父亲在南平可有熟识的人?”
晏灼微微不解,道:“你为何问这个?”
“你父亲虽然被抓了起来,但是证据尚且不足,而廷尉对待细作一向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我想,只要你能找到一个在朝中说得上话的人去担保你的父亲,廷尉或许会放人。”
晏灼闻言,面露苦涩道:“我从小在魏国长大,在南平根本就没有熟识的人,我父亲也从未跟我提过他有什么朋友在南平。”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陈王,父亲曾经救过他一命,他会不会因为当年的救命之恩而放过父亲呢?晏灼想到此,恨不得立刻进宫面见陈王,她正要开口,陈钰突然道:“其实我有一个很简单的法子。”
晏灼闻言,立刻抬头看向他,眼中闪着光芒。
☆、许亲
“你有什么办法?”
陈钰沉吟片刻,似乎在想措辞,终于开口道:“若是你成为我的妃子,那么你的父亲就是王亲贵戚,廷尉断然不敢怀疑四王子的岳父是细作的。”
晏灼震惊地看着陈钰。
她根本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她以为她的耳朵出了问题。
晏灼看着陈钰毫无温度的眼神,心跳突然变快,脸颊也跟着微微发烫,她急忙转开视线,努力消化着这个骇人听闻的办法。
要嫁给他才能救出父亲!要嫁给他?这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
陈钰看她面上犹疑,神色不由得愈发冷了。
“这是目前为止,我想到的唯一的办法,要不要救你爹,全看你自己了。”
陈钰将这个沉重的选择轻松地丢给了晏灼。
晏灼愣愣地看着陈钰,她更不能理解陈钰此刻的态度,这不止是关乎她的一生,也是关乎陈钰的一生,他难道不在乎吗?
“你难道没有异议吗?”
“不过是娶亲而已,我没什么异议。”
晏灼吃惊地看着陈钰冷淡的容色,这可是他要纳妃,他居然说‘不过而已’,晏灼想了想也就释然了,以陈钰的身份,这确实不算什么大事,只要他想,他可以一天娶一个女人。
“你好好考虑吧,不过也没有多少时间了。”陈钰话落,便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