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看戏呀!”
丢下一句,叶二提步追上。叶四一怔,忙抓一把葵瓜子,也纵步追了出去看戏去也。俗话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呀!大过年的,最好的消遣莫过于看戏啦!
远远地便瞧见回廊之上那道灰绿的身影,温若一跃步,瞬间靠近,一把抓住她的手肘叫道:“叶质言你赶着上哪呀?”
你若敢与易河成亲,瞧我劈不劈死你!
那女子一愕,转首看了他一眼,不解地问:“你来作什么?”虽则她生辰宴向来都是他来得最早,此时是不是来得太早了呀!
“说,你是不是易河的新娘?”温若被心中的恼火及害怕淹没,高声地斥问。
叶质言感到手肘一痛,想抽回,却被抓得更紧。她定了定脚跟,淡了他一眼,反问:“是易河告诉你,我是他的新妇?”
“别岔开话题。是,或不是?”
他怒怒不可遏,俯身靠近,熊熊的怒火直接喷于她的小脸。
那向来冷情的女子,一偏脸,淡定地反问:“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了我叶家的长辈,竟有权过问我的婚事?”
这无疑是作死的节奏。
温若掐着她的嫩脖,将人压于一旁的木柱之上。“阿质别惹我。老实告诉我,那该死的易家媳妇是不是你?”
“咳……”
叶质言轻咳两声,目光直视毫不畏惧,举起小手点上他紧皱的眉心,叹道:“温大公子小心你的温文尔雅——”
“去他的温文尔雅。”
说罢,一凑近,吻住这张可恶的小嘴。
舌与舌交缠,濡湿与喘息交杂……那只大手转而托她的后脑,加深两人的吻。两人这方难分难解,你浓我浓,简直不可直视。
偏躲在不远处的叶二和叶四,一人顿觉口舌干燥,猛地灌了几口烈酒,方能冲淡心中的欲念。
而叶四瞪大双眼,小嘴微张,眼前纠缠的画面过于露骨和大胆,冲击她十六年对男女之情的认知。
太刺激了!
掌中的葵瓜子也因她的激动而撒落一地。
激情总有时,不可能长久。
温若将叶质言拥入怀内,平息心口的火热。果然只有这个小女子能燃起他心口的火,引得他想引火自焚。
为何两人能如此靠近和相亲,却不能相守?
冷静下来后,叶质言从男子温厚的怀内退开。轻抚额,不敢相信自己如此放荡,在光天化日之下与男子这般又那般。
唉!
“我有事得出府一趟。”她垂下眸,盯着地板道。
那男子一听,扣住她的手腕恼问:“不行。你今日得呆在府内,哪都不能去。”
哪能让她出门去。
万一是去吉祥客栈三号接洽呢?
她,哪都不能去。
“你——”
叶质言一怒,抬首瞪着他。
温若不畏于她的怒火,表明自己的决心:“总之有我在,今日你不可出门。”
世人都被他一张温文的脸容所骗,他其实是个相当霸道又蛮横的男人,想掌控你的一切,一切。
“你是我的谁?凭什么?赶紧给我放开。放开!”刚才的亲密已彻底打散。叶质言怒叫,想挣脱他的钳制。
这话无疑激起那霸道又蛮横的男人征服心,他一把抱起她,往她的阁楼走去。不顾她放声大骂,就是不放手。
“哇!”
观众之一,连酒都顾不上,担心地道:“这样下去大姐的贞节保不保呀?”
有人羞红了脸,笑道:“保不住最好。便有借口让她成亲了,再拖下去都成了老姨,送也没有要了。”
“哈哈……”叶二呷了一口酒,说:“只怕某人顾着礼教,不敢拆骨入腹呀。毕竟温当家是世家子弟,迂腐有礼。”
“唉,想叫声姐夫好难呀!”
叶四吐了一口瓜子皮,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陷入沉思。
梅院外的一切,从远处的房屋及树上皆铺上一层厚厚的白纱,令院内看起来更加萧瑟,灰朦朦的仿如大海中一座飘浮的孤岛。
午时,雪稍停,人声开始骚动。
院外,隐隐传来孩子嬉戏的笑声,大概是孩子们聚在一块打雪仗,堆雪人。
院内,有人立于一颗骨里红梅下,静静地观赏着雪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