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挚也急于略过夏国公的问题,问道:“现今你和阿章已经过了孝期,如果有证据回去再次报官让人再审这个案子不就行了吗?对了,那个罗知府现在在哪?倘若此案再审、证据确凿,那么不说这个罗才会如何,至少你父亲的罪名一定能洗刷!”
“我幼时的师父田叔,他就在查证据和证人。”祁霞慢慢的说:“当年也是他送我和阿章来的燕州,事发的时候我只有十一岁这些都是母亲和他陆续让我知道的。
我母亲去世之后,他发下重誓:自己当年受过祁家救命大恩无以为报,必将追查下去给祁家一个公道。田叔现在还在同安城里,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已经很久没听到他的消息了。”
纪挚真心的替祁霞难过,她看着祁霞眼底发青,就以为她成日为此事所困,她拉着祁霞的手:“朝云,这件事我记在心上了。我会帮你的,你不要如此困扰,太伤身。”
“……这是昨夜有事,才没睡好的,”祁霞看着纪挚盯着自己的眼睛看,就猜到了她在想些什么,无奈补充道:“古师傅那边的事qíng。”
古垣在新化为纪家为边军在gān什么,纪挚心知肚明。她恍然小声道:“难怪看你有些没jīng神,回来的太晚没睡好吧。”看着祁霞点点头还打了个哈欠,纪挚晃晃她,让祁霞gān脆去睡一会算了。
这时候,纪擎却差人过来说想要出门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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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本父女以及亲事
祁霞和纪挚就一起去了祁章那里,却只看见了五郎纪擎。纪擎告诉她们,祁章说要先去拜见一下大舅父。
祁章到正房的时候,小舅和舅母带着三个表弟和两个表妹都已经在大舅跟前。祁章一进去,就被外祖母王老安人叫到了跟前,大舅刘良也赶紧问道:“都说你病了,如今好些了吗?你自己日常也该小心些。现今的天气,病了不是顽的。”
“劳舅父挂念了,甥儿还好。”祁章恭敬道:“舅父这一路也辛苦了。您平安归来,家里也都安心。您一出门,全家都在佛前替您祈福呢。”
“我知道我知道,我在外头也念着家里呢”刘良又转过去对着母亲说道:“一晃半年多没见,看见大郎觉着像个成人了似的。”
祁章向长辈们问过安,小舅母程氏就带着孩子们先回去了,只有长孙刘兴还站在嗣父刘良的身后。祁章就说了纪五郎邀他一道出去骑马,纪家大娘又想请姐姐一道去府上住几天。
和纪五郎出门倒是无可无不可,只是刘常道:“大娘现在就要走吗?要是晚些的话,我和你大舅父这里有你们姐弟今年的分红账目。本想今天让你们看一看,也好心中有数。”
“那这样,甥儿回去陪纪五郎骑马出去走走,顺便送大娘子回去。姐姐先留下看账目,晚间我再送姐姐到纪家去。”祁章的安排也算是周全,刘良刘常和老安人纷纷点头,让他去了。
祁章一出门,刘常看着外甥的身影,对长兄道:“天天在家能看见阿章,到没发觉。今天大哥一说我才发现,这孩子是长大了。个子高了不说,举止言谈越发的有大人的样子。”
刘良点头,却对老安人道:“母亲,我看大娘也不小了。您有什么打算没有?毕竟阿章和阿佩也一天天大了,虽然还不着急。可是大娘是阿章的长姐,长姐没个定数,下头的弟妹们也不好……”
“阿哥说的是。阿娘您不知道,连程家舅兄都向二娘打听过姨母家的事qíng,被二娘敷衍过去了。但是听话音,似乎程家想给程二郎的长子求亲。”
王老安人听小儿子这么说,就问道:“二娘说的?程家想给他家二郎的长子求娶朝云?”
“阿娘,这样的事qíng我怎么会弄错呢?程家的确有这个意思,所以他们才会打听祁家到底出了什么事qíng。”
老安人就说道:“那程家就不行了。祁家那件事以后总会有个说法,倘若将来有个什么,阿佩毕竟是自家孩子。而程家……你和二娘夹在中间反而不好,我看朝云也不像是会罢休的样子。”
刘良开腔了:“阿娘说得对,二郎你和二娘也说一说,让她心中有数。万一程家再提起,也有个不伤亲戚qíng面的说法,免得二娘和你都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