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师一边说一边走到讲台前。
“数学学不好,怎么为国家做贡献?怎么推动社会的发展?就连养活自己吃口饭都是个问题,你们不拍拍你们的心口问问自己,父母花了这么多钱供你们念书就是为了上这里混日子的么?”
刘老师哪犀利的眼神愤怒的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冯映雪的脸上。
“你们看看冯映雪同学,肯学,认学,对我每堂课的讲解都会认真去分析推敲,这就是你们要学习的榜样嘛。我不怕你们不会,不会就要认认真真的听课,认真的完成每堂课我所布置的作业……”
“完蛋了,刘老头的数学又开始拯救世界了,拯救人类了……”
姚紫蝶看着刘老头吐沫星四溅的深深教诲着所有的同学,哪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棱,刺眼的照she在刘老头稀疏的胡子上,竟然泛起一层金色的光线来。
她好像看见一个深资的革命者,正在为了自己的革命事业慷慨激昂的奋斗着,那种坚韧不折的气势,完全时刻能把敌人碾压的粉碎。然后,像粉末一样从他的发髻边消散。
姚紫蝶一直不明白,这老刘头难道真的很忙么?
或者说他真的是老了?
怎么总是没有时间打理好他的胡须,没有时间打理他那总是乱踏踏的头发。
他的衣服上永远沾着洗不净的墨水,永远会找到几个圆圆的烟dòng。
而他一bào跳如雷的时候,又总是喜欢骂所有人是猪,这真的是件可笑极致的事qíng了。
正暝想之时,一个纸条推到了姚紫蝶的面前,她侧目看了看那个人,此时正低着头做着手里的卷子。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我们所有的恩怨一笔购销,不要再找我麻烦。’
姚紫蝶看着字条上龙飞凤舞的字体,心里就呕得慌,虽说是出了口恶气,但是看看他嚣张的气焰,明摆着自己并没有打压住他。
自然事qíng不会这么简单就过去的,把手里的纸条揉弄成一团,不屑的扔了回去。
“不道歉,没完。”
说完,低头去看自己的那张惨不忍睹的卷子,两道寒气bī人的光束恶狠狠的杀过来,姚紫蝶诡异的一笑,并不去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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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有些紧了,一阵树叶沙沙不停的抖动,让姚紫蝶的思绪从哪青葱的年代拉了回来。
禁不住的握紧臂膀,榨取着身体里一丝丝温度来抵抗这清晨的寒气。
突然,一件大大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肩上,她猛地回头,一刹那,她惊呆在那里。
一个高大的男人紧张欣喜的看着他,那修整有型的头发在微风里抖动着。
那是一张成熟而又刚毅的脸,小麦色的脸上泛着惊喜的光束,黑框镜片后那双犀利又明亮的眼睛,深邃而又低沉的看着姚紫蝶。
似有什么在哪里涌动着,那坚毅的嘴唇紧张的抖动着,却不说一句话。
男人穿着一件深蓝色白色小花的毛衫,哪露出来的纯白色衬衫领子很gān练的托出了他那刚毅有型的脸颊。
下身配着一条同色系的休闲裤,一双白得扎眼的运动鞋,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清慡gān练,就像这清晨的第一道光束般照亮了姚紫蝶的眼睛。
尽管她是吃惊的,甚至无由来的一阵窘迫,但很快她就恢复了她一贯的平静。
“怎么是你?”
姚紫蝶淡淡的说。
“怎么就不能是我?”
男人依旧眼神深邃而又热烈的看着她,嘴角微微的上扬着。
“你怎么还是老样子?就算怎么换着皮囊,你终究还是你。”
姚紫蝶收回自己的眼神,落寞的扫弄着那随着风,沙沙作响的丁香树。
“在你这如来佛的面前,我这个孙猴子不管怎么折腾,立马现原形。”
男人笑了笑。
“倒是你,怎么像个妖jīng是的越来越年轻,越来越漂亮,越来越迷人,越来越让人喜欢呢?”
“你呀,这么多年过去了,别的没学会,这花言巧语到是一溜一溜的了。”
姚紫蝶收回眼神,看着他,
“倒是你,这么多年不见了怎么也近视了?”
姚紫蝶看着他那黑框的眼镜,从来没想过,他戴上眼镜竟然也是这么的不一样。
“因为被你骂过后,我后来就想通了,想明白了,所以锥刺股头悬梁的努力学习才落下了这个下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