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煮孩子带饭?”文弘毅被她逗乐了。
“哦,上帝,是煮饭带孩子!”
“呵呵……”文弘毅笑得很是赏心悦目,伸手揉了揉冷翠的头发,捏了把她的脸蛋,“丫头,你还是先把你自己带好再说吧,连人都卖了……”
没错,冷翠是把自己给卖了,但是她现在要把自己赎回来,不就是四年间的两倍薪水吗,算什么啊,她冷翠现在有钱了,大笔的遗产在意大利,谁怕谁啊!难怪说财是英雄气是胆,第二天冷翠就去公司了,高昂着头,底气十足地直奔总裁办公室。顺便说下,按理甲壳虫的公司总部在香港,但他刚收购这边公司,为理顺工作关系熟悉这边业务,就暂时把总裁办公室设在了这里,在大厦最顶层,跟那个香港老娘们的办公室在一起。据洛宁说,这老娘们可真不是善类,表面上笑脸盈盈,背地里却比白骨jīng还yīn,看谁不顺眼就裁掉谁,上任不到一个月,就裁了十几人,都是原来的中层骨gān。弄得公司上下人心惶惶,上班就跟坐着地雷似的,唯恐被老娘们点着导火线爆掉。老娘们是有名字的,叫什么雪莉,怎么尽是“莉”,冷翠忽然对“莉”字过敏,抛开甩了文弘毅的那个莫莉不说,霸占紫凝前任男友的不也叫“丽莉”吗?邪门了!
好,话说回来,虽然是底气十足,可一到甲壳虫的办公室门口,冷翠还是有点虚,小心地敲门进去,西装革履的甲壳虫刚接完一个电话,见着冷翠先是眉头一蹙,继而很放松地靠着老板椅,示意冷翠坐下:“回来了?你母亲的病好些了吗?”
“托您的福,好多了。”冷翠在他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她今天穿了件鹅huáng色的连衣裙,白色的小圆领,可爱的泡泡袖,头发顺着光洁的脸颊垂到胸前,刘海修得很有型,线条优美。应该说,冷翠的气质偏向于天真纯洁型,翘翘的小下巴,长长的睫毛,嘴巴不涂口红也是莹润中透着好看的粉色,笑起来,嘴角两边还隐约有浅浅的酒窝。尤其那双眼睛,大而明亮,深邃中透着倔qiáng,看人时总是略微眯着,好似眼珠罩了层水雾,非常迷人。
甲壳虫此刻就盯着她那双雾蒙蒙的眼睛,似笑非笑,“那你今天来是……”
“我是来给自己赎身的。”冷翠说。
“赎身?”
“是的,”冷翠点头,“麻烦祝总您要财务帮我算下,我四年里一共拿了多少薪水,再按双倍算,看我应该赔给公司多少,我一个子儿都不会少。”
甲壳虫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透着轻蔑:“怎么,发财了?”
“发财谈不上,不过我想我应该有足够的实力来赔偿公司。”
“你应该有?这么说,你还不能肯定?”
“是这样的,我过两天就要去意大利一趟,去继承我一个亲戚留给我的一笔遗产,具体数额还不清楚,但去了那边一办好手续我就会把欠公司的钱打过来,还给你们,然后……再解除合同……”
冷翠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甲壳虫的脸色忽然变得异常可怕,脸上肌ròu突突跳着,目光似要杀人,直直地瞪着冷翠。他就那么瞪着她,足有两分钟,他保存着那姿势不变,眼神中的冷酷让人不寒而栗,他一字一句地说:“别以为这样就解脱了,没那么容易的,如果人有灵魂,即便你ròu体得到解脱,我也不会让你的灵魂得到解脱,我要让你看到,世间是有因果的,你种下了什么因,就必会得到什么果,如果死能解脱,五年前我就死了,我撑到今天,就是想看你会得到什么果……”
“我,我得什么果啊,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冷翠被他的样子吓住,确切地说,是被他的话吓住,好像他这话不是对她说的,是对谁呢?他的目光好刺人,感觉穿透了她的灵魂,落在另一个人的灵魂上,另一个人,是谁?
甲壳虫没理会她发愣,继续说:“冷翠,你听好,你有两条路选择,一是现在爱上我,或者说,尝试着爱我,二是最后爱上我。如果是前者,你或许还有生路,如果我能感受到你入心入骨的爱qíng,我会给你生路,至少不会让你有太多痛苦;而如果你要挨到最后爱上我,那这期间的过程就有你受的,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而且,等你最后爱上我的时候,我或许已经离开,你会后悔,你会痛苦,直至……一辈子!明白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