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沧海长歌_作者:天下归元(417)

  “他就是为了气你,”秦长歌不动声色一瞟他,“知道就你受不了这个。”

  “还有臭爹。”

  萧玦对那个爹字前面的表达非良好意义的修饰定语视而未见,自我麻醉的笑道:“这排总算没有错字了。”

  “把你怪哪里去谈恋爱了?”

  “谈恋爱什么意思?”萧玦盯着那几个字,总觉得意思古怪。

  秦长歌瞟他一眼,道:“就是打架的意思。”

  萧玦瞅她一眼——你当我白痴哪?

  “看在你是我娘份上,儿子我提醒你一句先,挑男人要慢慢挑,别嫁得太早。”

  萧玦咔的一声粉碎了手中吃剩的牛ròu。

  这叫什么儿子?

  “我很生气。”

  看信的人对着这换了红颜色的分外狰狞的“我很生气”笑嘻嘻。

  “馅害人不是这样搞的,你们没义气,以为皇帝好当啊?”

  儿子……知道你号称“吃神”,但也不能时时刻刻记着馅饼啊。

  “我最近被你们害得,天天在奏章上画圈圈,圈圈越画越圆。”

  旁边画了个圈圈以示证明,秦长歌啧啧赞叹:果然很圆。

  “我画腻了,我给你们三个月时间,你们到期不回,我就在奏章上画luǒ女。”

  旁边画了个他自认为的luǒ女,秦长歌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道:“咋这么象头烤rǔ猪呢?”

  萧玦冷笑,“以后就按这个标准,给他选太子妃!”

  “还要在刊行天下的邸报上写《西梁大帝和瑞一皇后不得不说的故事》”

  秦长歌瞟一眼脸色全黑的萧玦,笑吟吟道:“喂,陛下,你什么时候娶了新皇后,瑞一皇后?”

  萧玦已经被儿子cao得习惯了一点点,面不改色答:“就是方才,信中,你儿子帮我娶的。”

  “当皇帝很无聊,天天早起,存心不想让人活。”

  萧玦愤然,“你爹我天天早起都二十多年了,不还活着?”

  “总之,总而言之。”

  啰嗦,你真啰嗦。

  “把我gān爹带回来,把你们两个带回来。”

  秦长歌望天:这什么语法?主语呢?这孩子qiáng大的逻辑,咋这么诡异呢?

  你关心人怎么也这么没温qíng呢?

  “哦对了还有件事。”

  就知道你不舍得这么快废话完。

  “臭爹的小老婆们,虽然被拦着不许见我,但是抢着送汤啊水啊点心啊什么的,看起来很好吃。”

  萧玦呼的一下扑过来,惊道:“这馋神,我就知道他看见吃就腿软——”

  “我都请我的便桶们享受了。”

  秦长歌摸摸袋子里的僵饼,满目羡慕的哀叹,“好幸福的便桶……”

  萧玦开心的笑,“就知道我儿子没这么蠢……”

  “……好了,别翻了,我知道你们还想看,下面还有很多纸,但是,没字了。”

  秦长歌一怒之下把信纸扔了,我没翻!

  萧玦脾气好一点,他把信捡起来,不死心的继续翻后面一叠厚厚的纸。

  感叹号!

  感叹号!

  感叹号!

  每张纸都没字,每张纸都比前面多加一个感叹号,几十张纸翻完,最后一张上满满的全是感叹号。

  “这是什么东西?”古人是没有标点符号的,萧玦对着这个符号愕然。

  “他在说……”秦长歌似笑非笑,遥望着西梁郢都的方向,想象着儿子孤零零趴在御书房超大红木案上恶狠狠画感叹号,小脸上沾满墨汁的样子,心里有点酸酸的温暖,以及淡淡的歉疚。

  五岁就要学做监国,虽然象征xing的但也要早起晚睡的去管一国国务,还被老爹老娘没良心的丢下,难怪他这般感叹:“苦!”

  “苦!”

  “苦!”

  收好包子的“家书”,秦长歌拨了拨火堆,看看在另一个火堆和容啸天说着什么的祁繁,若有所思。

  萧玦却一向在她面前有话就讲,很直接的问,“长歌,你说你这位属下,是南闵人还是中川人呢?”

  抬眼,给他一个“原来你也不笨”的神qíng,秦长歌淡淡道:“你也发觉祁繁提到铃鸟时神qíng不对劲?咱们吃了神鸟他那个悲痛yù绝,看来也是属于神鸟的膜拜人群,不过我等他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