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理成章把他托回到帐篷,丢在chuáng上,独自喘着粗气。
别看谢玄有些清瘦,许是高的原因,那重量对于她来说,有些困难。她还没伺候过醉酒的男人,不过谢玄酒品很好,即使喝醉了也只是乖乖睡觉。
她有些好笑注视着这个男人,想起在宴席上他那火辣辣的吻,脸就烧了起来,不自觉注意他的双唇,丰满又xing感的翘唇。
谢玄喃喃了什么,吧唧嘴巴一下,侧着身子继续睡觉。
颀长的身躯弯成月牙,他安静地像个刚出生的婴儿,脸上一脸的纯真,漆黑的发丝耷拉地遮挡住他眼睛,高挺的鼻梁构架出深刻的五官。鼻翼的微微颤动,让她心底dàng起一种安详。
她从来没发现,看一个男人睡觉会有如此祥和。一阵寒风飕飕而过,一激灵,才知道自己发愣有多久。她赶紧走上前,帮他轻轻脱去外衣和鞋子。终于完成“脱衣”工作,准备帮他掖被子,手却被突然醒了的谢玄按住了。
她怔了怔,呆木注视着眼神迷离的谢玄。
此时的谢玄眼神不仅涣散迷离,还有些神志不清,“敏敏?你怎么会在这?”
她不在这能在哪?不过想想每次他都是深夜去别的地方,哪能见得到她?
谢玄轻轻拂着她的额角发丝,柔qíng似水般,“这个梦,希望一直下去。”
她怔住,有些难过,“这不是梦,傻瓜。”
“嗯?”谢玄木愣,眼神却依旧涣散无焦点。
看来是喝多了。她叹气,想给他熬点解酒汤,但手却死死抓着她的手,“别离开我。”
“我只是去给你熬汤。”她想去扳开他的手,奈何他抓得很紧。她只好无奈回身死死盯着他。微闭的眼,轻轻颤动,脸上带着不安,睡得很不踏实的样子。
她忍不住把手拢住他的脸颊,定定看着他的脸。他长得那么好,为什么有qíng于她?他的条件可以找更好更美的名门淑媛。
“呆子……”她忍不住对着他的脸娇羞骂了起来。
枋头战败
第二日,谢玄终于睡意朦胧睁开眼,见是在自己的帐篷,心里微微安心了。
“醒了?”敏敏从帐篷外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些洗漱用品,脸上洋溢着满满微笑。
谢玄轻点头,“昨天定把你累到了吧。”
“没有,你睡觉很乖。”她递给他方巾。
他抹了下脸,递还给她,“那就好。”
“相公……”她定定注视,yù言又止道,“你以后深夜还是别出去了。”
谢玄怔了怔,“无事,我习惯晚上公事了。”
呆子,木头,大笨蛋……她心底又气又无奈,她已经这样暗示了,居然还傻呵呵的,简直气死她了。
“娘子怎么了?好像脸色不好?”
她能脸色好吗?她瞟了他一眼,“相公还是抓紧时间收拾吧,桓大将军的吩咐别忘记了。”
他顿悟的样子,“对哦,差点忘记正事。”说完,掀开被子,见自己剩下亵衣亵裤,脸微微红了下,赶紧穿上衣服。
她走了过去,拿开正在扣扣子的手,帮他扣上扣子,“这是娘子该做的。”
他凝视着她,心中填了些无言的幸福,待她把扣子扣好,抬起头时,轻轻在她额头落上一吻,“这是相公该做的。”
空气中弥漫着温馨的气息,他们相视而笑。
他们来到大棚,其他军官都已到齐,一军官调笑道,“瞧这对这么晚来,昨晚肯定是累到了。”
其他军官也笑了起来。谢玄不作答,只是对桓温作揖后坐下来。敏敏也顺着坐下等待。
桓温浅笑,“这次,不知大家有何建议?”
话一落,郗超上前拱手献计道,“小将觉得,我们首先就得先发制人。现正值七月,清水入河,难以通运。如果敌人相持不战,运道断绝,那样就会陷入危境。我们现在不如率全军直趋邺城,鲜卑敌寇畏惧明公威名,必望风逃渍,远遁辽碣之地。假若他们敢近战我军,大事也可立见胜败。如果燕军坚守不出,四周百姓皆会为我军所用,易水以南尽在我们掌握之中。”
桓温思忖,认为不妥,“一战而决胜负,过于轻率,不能尝试。”
郗超又献计:“我们还可以屯兵于huáng河,济水一带,控引漕运,待资储完备,明年夏天再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