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要做全套,指不定哪个旮旯角落里就有人在监视着他们呢!薛妙妙笑着点了点头。
薛妙妙刚想要上保镖开来的车子,高天琪却一把搂过了薛妙妙的腰。
保镖刚想要上前阻止,忽然,五六个超酷的黑衣人拦住了保镖的去路。
两拨人打斗了起来。
高天琪低头亲密地在薛妙妙耳边说道:“我是怕了你了,你放心,我发誓,我绝对不会碰你一下,行了吧?”说罢,高天琪放开了薛妙妙,打开了车门。
薛妙妙看了一眼被重重围困着,相互厮打着的两拨人,无奈地上了高天琪的车。
薛妙妙犹豫了一会儿,问道:“高天琪,不行的话,你去国外瞧瞧吧!”
高天琪愣了一下,才明白薛妙妙的意思,他勾嘴邪肆一笑,道:“你这是在关心我吗?好征兆呀!越来越觉得赢得美人心的距离又前进了一小步。”
听着高天琪貌似轻松却透着几分沉重的调侃,薛妙妙发现他其实也听可怜的,毕竟男人那玩意儿不行,还真是一个大问题。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在说过话,薛妙妙没有想到高天琪竟然会带她来墓地。
yīn森森的墓地怪让薛妙妙觉得可怕的。
“走,带你去见见我妈妈。”高天琪提步往前走,薛妙妙也跟了上去。
两人在一块儿黑色的墓碑前停了下来,高天琪作揖磕头,神qíng再无任何邪肆,凝重而温和。
薛妙妙也跟着高天琪作揖磕头,表示对死人的尊敬。
“妈,我给您带儿媳妇来了,你瞧,这模样多俊,就跟您年轻时候一样。”
薛妙妙看着墓碑上明显就是一歪瓜裂枣的女人头像,嘴角一抽。高天琪这是在赞扬他妈呢?还是在损她呢?
“妈,您在这里还住得习惯吗?”
“妈,儿子现在过得很好,您在下面不要担心。”
“……”
薛妙妙淡定地听着宛如话唠的高天琪对着一个死人絮絮叨叨地扯着一些有的没的,等他扯够了,薛妙妙十分郑重地看了一下表,二个小时零两分钟,呵!不长,还没有半天,不是吗?
高天琪看出了薛妙妙的意思,笑了笑道:“你别笑话我,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只有死人,所以没事的时候,我就来给我唠唠嗑,把心里不能对外人说的话给她老人家说说。”
高天琪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我爸是个赌鬼,后来就是酒鬼。我爸对我妈和我一点都不好,经常打我妈和我,开始的时候,我们是被动的,后来,我就学会反击了。”
忽而,他转头一笑,又是调侃的语气:“估计我的好身手都是跟我爸那里练出来的。”
薛妙妙看着高天琪高大的背影,蓦然从上面看到了萧索的味道。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天生就是坏孩子呢?
不都是被生活所迫,亦或是环境使然。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一个童年不幸的孩子,他们都是同一类人,把一切伤痛都藏起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坚qiáng的活下去。
“我这人后脑勺都长得有眼睛,收起你同qíng的目光,我这样心狠手辣,把别人推入地狱的人,可不值得你同qíng!”高天琪几分戏谑,几分调侃。
薛妙妙莞尔一笑。
其实高天琪也不是那么让她畏惧,令她讨厌。
直到走到山下,两人都沉默不语。
高天琪靠在车门上,点燃了一支烟,一边抽着,一边说道:“妙妙,我知道在你的眼中,我这样的人不会是个好丈夫人选,但是跟着薛爵,只会让你痛苦一生,你明白吗?”
高天琪这份语重心长的劝告让薛妙妙一愣,她直勾勾地望着高天琪,只在他的眼底看到了关心。
薛妙妙正yù开口时,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大哥!”
“你在哪儿?”声音冷沉沉的,透出浓浓的不悦,“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高天琪是怎样的人,你还敢一个人跟他走。”
“说话,哑巴了?”
薛妙妙听着电话里薛爵别扭的关心,不知道为什么想哭,她使劲眨巴着泛红的眼睛,说了一句:“大哥,我爱你。”
电话另一端,一阵忙音,薛妙妙咬了咬嘴,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