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莫看她一眼,嗤了一声。
“那……你出差多长时间?”
“两周。”
宋小西又“哦”了一声,终于蹭到他身边,仰着头看他,说:“那……你会想我的吧?”
江承莫低头看看她,“唔”了一声:“说不定。”
“那我让你确定一下。”宋小西说完,一把把他按在墙上,踮起脚环住他的脖子,两条腿顺着他腿部的线条攀了上去。
“……”
终究江承莫刚刚换好的衣服又褪了下来,并且当天再没有拧开公寓的门。
江承莫出差第一日,宋小西在客厅沙发里滚了两圈,然后摸出手机给他发了条短信,上面只写了三个字:“第一天。”
第二日,宋小西又给江承莫发了条短信,上面还是只有三个字:“第二天。”
然后在还没到第三天的时候,宋小西再次给江承莫发了条短信,上面写着:“第二点五天。”
然而对于她的短信,江承莫都报以无视态度。以往他出差,总还是会隔天或者隔几天与她通一次电话,叮嘱一些事宜,再不济也总会拨个电话报平安,但这一回宋小西的短信发过去却是泥牛入海,江承莫一次电话都没有拨回来。
宋小西也不以为意,继续气定神闲地给他定时定点发过去:“第三天。”
“第三点五天。”
“第三点七五天。”
“第四天。”
“第四点二五天。”
“第四点五天。”
江承莫出差的第四天,宋小西和阮丹青一起吃了晚饭。她回到家已经八点半,刚刚反手关了门,就被突如其来的一股力道按在了墙边。她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嘴唇就被衔住,叼开,很快有舌尖伴着某种清慡熟悉的气息一同铺天盖地地袭上来。
宋小西手里的钥匙和包袋都掉到了地上,双手环住对方的脖子,两条腿被架在来人的腰际,两人贴得紧紧密密,房间太过安静,暧昧的气息萦绕在两人身边,深深浅浅,高高低低。
过了很久,宋小西才被稍稍松开。黑暗里江承莫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贴着她的鼻尖,手掌依旧捞住她的大腿,她听到他低声问:“去哪里了?”
“……你出差回来了?怎么这么快?”
“没有。”他顿了一下,说,“明天上午再回去。”
“就一个晚上吗?”宋小西努力抑制住想往上弯的嘴角,故作惊讶,“为什么呢?”
“……想你了。”宋小西的嘴唇又被咬住,声音从两人之间含含糊糊传出来,“你满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
艾木番外(一)
我背对着chuáng把衬衫的最后一颗扣子系好,套上高跟鞋,小心翼翼地捞起手袋,正打算无声无息地离开,背后一个声音淡淡地响起来:“你去哪儿?”
我脊背一僵,转过身,面无表qíng,声音比他还要淡:“回家。”
沈奕坐起来,露出线条xing感的光洁脊背,并作势要下chuáng:“我送你。”
“不用,谢谢。”
他披起浴袍看了我一眼,还是坚持那句话:“我送你。”
我想我开始有点儿恼羞成怒,冷硬着语气回答他:“说了不用。”
这回我没等他再说话,就自己拎着手袋快步走出了酒店房间。
我戴的墨镜遮住几乎半张脸,以一种自认无懈可击的姿态走出电梯走出酒店,直到快速钻进计程车内的时候,才敢把平展的眉毛皱了起来,然后双手捂住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我发誓,在此之前,我想破头也没曾想过自己会跟沈奕这个人染上任何瓜葛。
想我艾木也算得上是个合格的高级白领,上学时是国家奖学金获得者,工作后是金牌高级助理,从小到大赢得荣誉与夸奖无数,在数不清的勾心斗角中顺风顺水地爬到如今的位置,没想过会在三十岁之前结婚,没想过会在结婚之前因一场酒醉而发生一夜qíng,更没想过一夜qíng是跟沈奕这样的一个男人。
沈奕,我那位不苟言笑的顶头上司的发小挚友,据说幼儿园时便擅长勾搭小女孩,长大了更是辣手摧花无数,富家子弟,巧言令色,一路扶花拨柳阅尽千万美色地爬到花花公子的位置,泡过我这样的女xing估计没有五十也有一打,没有一打,也至少能数满两只手所有的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