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一定要有自己的人,完全效忠自己的人。而这件事,就得jiāo给一直对自己敬佩的冬青去办。因为她不会背叛,忠心足够。开始温婉本来是想把冬青弄过来。可是后来思索了一下,温婉知道这个主意不妥当,冬青对于这样的争斗,应该也不熟悉。放在身边,帮不了大的忙。而放冬青在外面,能帮她的会更多。温婉到现在,更是确信一定要有自己的力量,不求多qiáng大,也不想谋取什么,她但求有自己的人,能保护自己。不会在关键的时刻,把自己扔下。
既然冬青不行,那如今剩下的唯一人选,就是冰瑶了。冰瑶武功高,把自己的位置也定得好。做事极为有分寸,人冷静,懂得的东西也多,最重要的是,对她一心一意。温婉相信,只要她自己不谋反,不做损害朝廷社稷这样的事,冰瑶会一辈子对她一心一意的。至于这长相,反正化装技巧那么高。应该也没问题的。
看来,该要主动向皇帝外公要冰瑶过来了。有冰瑶在身边,至少她能放心。夏影,算了,也不打杀了,暂时这样放着吧温婉此时以最冷静的头脑,想好了之下要做的事qíng。
一切都想得明白透彻。温婉再进了书房,还把门倒cha了。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可是温婉却犯了一个错,这个时候,不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越是关起门来,一个人时想得就越多。
书房的门被反锁了。夏影也进不去。而在一侧的武星看着她徘徊在书房外,终于忍耐不住,冷冷地说道“夏影,你逾越了。我希望你能记住你的身份。”
温婉用着没受伤的右手在白玉棋盘下棋,一会当黑子一会当白子。她这会极力不去想那些事qíng,但是,脑海中那些怀疑却是不时自己从脑子了钻出来了。
下着下着,眼泪跟不要钱一般的掉,一滴滴眼泪掉在白玉棋盘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一有了开口,眼泪更是就好象决了提口的坝口,刷刷地往下掉,越落越多,怎么都阻止不了。
温婉不愿意想的。但是越不让想,自己越去想。她在郑王府里遇事就知道,这次的事qíng,根本就不可能是巧合。郑王在不得皇帝喜爱之下,能跟赵王相抗衡十多年而没有被赵王的气焰所压下去,就这份能力,一般人根本就做不到。
想想当年郑王被扔到那样一个鬼见愁的封地上,他也没有任何哪怕一丝的颓废沮丧。五年下来,就把一个残破盗匪流氓遍地窜贪官污吏横着走的的几个县治理得繁华富qiáng。如果真如她昨天碰上的那样,郑王府平日里要是都如她昨天那般混乱的模样,那就是十个郑王,都要死个通透了。哪里还用等到今天,跟赵王争夺储君之位。等她来摊上这事qíng。
既然不是巧合,那会是什么?为了利益,就可以出卖她吗?这样的亲qíng,她能消受得起吗?
温婉越想越悲伤。这些年来,她其实一直都知道,郑王对她的宠爱,十分里至少带有三分的利益在里面。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她一直害怕彷徨的主要原因。
而这次的事qíng,完全可以看出来郑王对她的态度。郑王确实对她是利用。从这件事看得出来,郑王之所以会这么疼爱她,就是因为她的长相。她的长相可以证明他的身份,她是证明他身份的活证据。只有证明了他的身份,郑王才有荣登大宝的机会。加上这几年来皇帝对她的疼爱,所以郑王才会对她千好万好,事实上,只是把她当成一件可以攀登高峰的踏脚石。
温婉只要想到自己只是郑王手里的一个工具,一个从头到尾被郑王当成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而那些所谓的疼爱,所有的关心,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温婉脑海一直盘旋着这些话,捂着头,让自己不要再想,再想头就要炸了。
温婉拼命叫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想。可是再怎么叫,也制止不住心里的悲伤与愤怒,心中的失望与彷徨让她一下失去了理智,一把扫了玉盘上所有的棋子。再抓起旁边的一个花瓶,重重的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好象那刺耳的声音能发泄她心里的愤怒与悲伤。
砸完了一个瓷瓶,在看着棋盘上的起棋子,温婉心底里的愤怒与悲痛不仅没有减轻一点。心里反而更是充满了绝望。
温婉没再砸东西,颓废地坐回到榻上,无力地靠着枕头。看着天花板,呆呆地看了半天。
也在这时,心里又有一个小人蹦达出来叫着,不是这样的,舅舅他也许是无心的。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的。努力想着这种可能。与前面所想的,温婉更愿意相信后面的理由。相信郑王是不知道事qíng会变成这样的。他不知道连内卫都被人收买了。他以为有夏影在她身边,就能万无一失了。哪里知道要害她的人早就把法子想得齐整无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