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从什么方面想,顾兰知都没有任何误闯入的可能。
何况,如果是误闯入,不会想他那般镇定。
唯一的解释就是,顾兰知根本就是故意的,至于为什么,上官刃实在是想不出——
为什么故意闯入dòng房?
不可能是为了劫亲——
这一点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她还没有那个魅力让顾兰知劫亲。何况,劫亲也不可能是在dòng房的时候才劫。
那不是劫亲是什么呢?
不是劫亲,那他出现在新房中是为什么呢?
南宫残歌本能的那一幕又是为何?能让酒醉的南宫残歌做出那么一幕,究竟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抑或者,他们之间瞒着她什么重要的事qíng!
这样一想,已经是半夜,夜风习习,无端让人有些冷。
上官刃低头,南宫残歌还保持者抱着她的姿势,他们中间隔了一层锦被,但仍然让上官刃感觉到一阵暖意。
不知为什么,上官刃将他的手拉开,也挤入锦被中。
很暖——
在她的意识中,南宫残歌身上的温度一直是薄薄的微凉。
因为,无论是何时,那白衣少年永远是一副慵懒的风淡云清。大抵也是因为那份风淡云清才让人觉得凉意。
那种潜意识的潜移默化,反倒让人忽略了他本身其实是有体温这件事。
现在,突然真实感觉到这份温暖,反倒让人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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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对我负责(—)
大约是突如其来的温暖,抑或者是因为太过劳累。总是,上官刃是睡着了。
这一睡便是青天白日。
总之,是打破了上官刃从不晚起的例子。
一直到了正午时辰,她的才有了些模糊清醒。
而在外面,因为她的晚起,已经闹疯了。
没有任何一个女子会在大婚后的第一天睡到正午还未起chuáng,甚至于,连一向守礼的王爷也未起来。可怜的是那些伺候梳洗的丫鬟们,一大早便候在门口,因为要一直保持水的温度,已经不知道换了多少盆清水。
从一大清早到中午,整整几个小时,已经快要将她们折磨到崩溃。奈何,也没有胆量打扰上官刃他们的睡眠。
于是只能这般忍着——
再说上官刃这边,模模糊糊睁开眼,便看见一张笑的好不欠扁的脸。
在看见她突然醒了后,那脸闪过一丝不自在,随即,更多的是笑意。
正是酒醒后的南宫残歌。
其实他早早便醒了,一醒来便看见旁边少女放大的清秀眉目,就连那只可远观的倦怠也细细浮在眼角眉梢。
不远处的地上,是他昨夜穿过的喜服,还有女子的凤冠。
他虽然记不起昨夜的qíng节,但是大抵还是记得的,至少他记得,他的衣服是上官刃帮他脱的,和那时上官刃脸上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的复杂qíng绪。
上官刃只模糊了几秒意识,片刻就恢复了清明。
眼神又恢复了万年不变的黑暗,不见一丝光亮。
“刃儿,你要对我负责!”
你要对我负责——
你要对我负责——
你要对我负责——
上官刃几乎在同时一顿,南宫残歌又一次打破她面无表qíng的面具。
“为什么?”
上官刃倒是回答的一针见血。
负责——还不到那种程度吧?她顶多就是帮他将衣服脱了而已,再说,在古代来说,这种qíng况,算是她比较吃亏罢——
而面前这个风神俊秀的少年居然可以这么恬不知耻的让她负责——
你要对我负责(二)
“因为你脱了我衣服——”
南宫残歌简直颠覆了以往的形象,继续道:“因为你把我衣服脱了——”
上官刃颦眉,这叫什么话,好似是她想脱他的衣服似的。
“那是因为你耍酒疯。”
“那刃儿的意思是趁着我醉酒,才脱了我的衣服么?”
话音刚落,南宫残歌笑的好不jian诈的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