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做的还是要做,其实,什么也没有改变。
南宫残歌打开房门后,明显感觉候在前面的一排丫鬟松了口气。大抵是等久了以后,已经将他们出来当作一种幻想的时候,他们又出来了。这才是最让人心跳的的事qíng罢。而现在的丫鬟,亦是这种心qíng。时至中午,已经将上官刃和南宫残歌会出来当作幻想时,他们又出来了。于是,心qíng莫名一松,才会忍不住叹了口气。
“何事?”
沉默良久的少女终于抬头,身上铅华好似都已洗净,普通有余,清秀不足的眉目间只余下一色倦怠神色。
“王妃,我们是管家安排的,专门伺候王爷和王妃梳洗的丫鬟。”
其中一个领头的丫鬟壮着胆子道。
她们也是早早听说他们现在王妃的手段。当然,一般流传在外的,都是关于上官刃残bào冷酷的传言。当然,传遍这些传言的人就不言而喻了。
“管家安排,为我们梳洗?”
上官刃顿了顿,这闲王府还真的可以。
“哼!本王妃昨夜才说过要用丫鬟,这王府的消息可还真灵通。不过是告诉了喜婆而已,我倒是不知道这喜婆好久成了管家的亲戚,这般话也可以告诉管家?”
轻轻拢起鬓角散乱青丝,十二支金步摇闪过冷寒气息。
眸子里本来就没有温润神色,现下更是掩不住的戾气。就像是上古名剑突然间褪去铅华,露出秋水般锋利刀刃,让人不自觉生出寒气····
“算了,现在先入宫,管家的事qíng,就等我回府后再做决定,希望到时候,他会给我一个好的理由。”
上官刃没有说让谁告诉管家,因为很简单,既然有能力知道新房内她说过的话,没有道理会不知道她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过的话。
奉茶(三)
南宫残歌倒是没有对她要处理管家的事qíng说什么。他也是知道的,从现在开始,王府她便是女主人了,如果连这点威信都没有,那这王府她便很难立足下去。
而树立威信最简单的方式,便是从掌权者下手。
王府里的大小事务,他是不大管的。一般都是管家在管理,而且,一直以来,都是很让他满意。可是,这一次,确实是做错了。
虽然说是想要讨好新王妃,但是,连喜房里的话也知道,会让主子很不安心。
训了训了,上官刃脸色不佳的坐进轿子。
南宫残歌随即坐进另一个轿子。
一路摇摇晃晃进入皇宫门口。
早早守候在宫门口的老太监松了好大一口气。
正午的阳光,灼热的刺眼,繁华的大街上只有零星几个小贩,但是,也是奄奄的,没有气力吆喝。
轿子进了一重门,轿夫便停下了轿子。
因为属于闲王南宫残歌的特权至此而止。
毕竟这是皇宫,原本无论是谁都必须到皇宫就下轿步行的。可是,皇帝对他的儿子闲王特别宠幸,于是,便特赐他可以坐轿进入到一重门的位置。
皇宫一共有三重门,每一重都是重兵把守。第一层主要是外围,第二层则是金銮殿,第三层是后宫。
他们今天就应该到后宫的留凤殿。
是皇后的宫殿。
南宫残歌是皇帝的第四子,母亲是皇帝原本的宠妃,可惜生下南宫残歌后早早就死了。对外是说,因病去世。
但是,上官刃却不这么认为。
自古以来,宫闱倾扎,多少污秽的事qíng被隐藏在这雄伟大殿中。所谓的宠妃,就是后宫女子眼中的毒刺。想来这病死二字中,是一个女子湮灭不得成全的委屈。
而,皇帝对南宫残歌的宠爱,又有多少是亏欠,多少是真心呢?
她向来是不屑于宫廷中人的虚假,但是,现在她却不得不和他们一起虚假。
随着老太监的引路,一路蜿蜒前行。
刁难(—)
一路上遇见了不少鹅huáng宫女,看见上官刃身旁的南宫残歌,偷偷红了脸。当然,还不乏其中大胆的,对着南宫残歌百般献媚。
毕竟是古代,所谓的献媚也不过是用眼神挑逗罢了。
如果是其他妃子看见这幕,也就忍了便算了。
可是她们遇见的是上官刃。
本来就心qíng不佳的上官刃一路上就看着这些宫娥当她是死人一样对着她名义上的相公拼命眨眼睛,顿时,无处发泄的火气找到了最好的出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