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攒钱不要命—香弥(5)

2017-08-09

  白佳氏拍拍女儿的手,“拂chūn,这几年辛苦你了。”

  她既欣慰女儿的懂事体贴,又舍不得女儿,其他大臣家的女儿哪个不是娇生惯养着,只有拂chūn,年纪小小就开始挣银子,为她分担家计。

  拂chūn笑咪咪地摇首道:“不辛苦,您也知道我向来坐不住,能去三舅那儿帮忙,我求之不得呢。三舅那儿还有事要忙,我先过去了。”

  额娘和阿玛只生了她和弟弟,依弟弟那样子,是不可能帮他们分忧解劳了,她身为姊姊,自然得帮着额娘撑起这个家。

  拂chūn离开额娘的院子后出了府,来到三舅的药材铺子,甫一走进去,便遇见三舅。

  “拂chūn,你来得正好,你福安哥正要到城外出诊,你陪他一块儿去。”白佳裕德朝外甥女说完,回头jiāo代一名小厮,“你去同少爷说,拂chūn小姐来了,让他收拾收拾,早点出城去。”

  他膝下只有这个儿子,打小身子骨不好,没少服汤药,也不知是不是久病成良医,待他稍长,身子好些后,就自个儿琢磨起医书来了。

  见儿子对医术有兴趣,他请了几个大夫传授,前几年,儿子学成出师,如今已成了坐堂大夫。

  “好咧。”小厮应了声,朝附近不远的医馆走去。

  “三舅,福安哥要到哪儿出诊?”拂chūn问道。

  “要上城外的普济寺去,寺里有师父病了,不久前差人过来请福安去瞧瞧。你二舅府里头过几日要办喜事,下人都调去你二舅那里帮忙,我这儿一时没人手,今儿个想劳你陪福安走一趟,可好?”

  他妻子常上普济寺,这一来二去熟了,普济寺里的师父若是伤风受凉,便会过来央请儿子过去看诊。

  他这独子自幼体虚身弱,学不来武艺,好不容易平平安安将他养大,他和妻子自是护得紧,平时儿子外出看诊,他会遣个懂武的家丁陪着他,以防遇上什么意外,也好有个帮手,但过几日他二哥要娶媳妇,问他借了不少人手过去帮忙,一时之间抽不出人陪着儿子。

  外甥女的武艺是他亲手教的,她此时的身手已不亚于他年轻时,让她陪着儿子,他倒也放心。

  这种事拂chūn自是不会推拒,一口答应,“没问题,我陪福安哥去。”

  白佳裕德连忙吩咐下人去将马车赶来,要送拂chūn到医馆去接儿子。

  拂chūn向三舅说了让马车直接去医馆,她自个儿先走过去,医馆就在同一条街上,很快就能走到。

  来到医馆,她正要进去,忽然发觉似是有人在看她,她抬目望去,瞥见对面街上一名身穿月白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蓝色腰带的男子。

  那男子面容清俊端方,朝她颔首微笑,温雅的道:“真巧,在这儿遇见拂chūn小姐。”

  一瞅见此人,拂chūn原本扬起的嘴角倏地一敛,啐了声,“今儿个八成是大凶日。”说完,没再睬他,迳自走进医馆。

  永玹对她的无礼倒也不以为意,自打当年那件事后,她就将拿球砸她弟弟的吉胜与当时袖手旁观的几人,其中自然也包括他,都当成了仇人,见面便横眉竖目的,没给过好脸色。

  吉胜后来还被她寻了个由头再揍了一顿,被打得鼻青脸肿,不忿的回去向他阿玛告状,他阿玛得知他竟打不过一个小姑娘,不仅痛斥他,又再打了他一顿,还bī着他每日练两个时辰的武,直到哪天打赢了才能停止。

  吉胜去找了拂chūn几次,却次次都败在她手下,此后吉胜见着她,就像耗子见着猫,都绕着走。

  跟在自家主子身后的两名随从,其中一人惊讶的问:“那姑娘是谁,怎敢对王爷如此无礼?”

  他家主子是皇上的侄儿,自小聪颖过人,年纪轻轻就深受皇上器重,这些年来替皇上办了不少事,京里的人巴结主子都来不及了,那姑娘好生大胆,竟敢给王爷脸色看。

  永玹听见他的话,心知这随从才刚跟了他不久,没见过拂chūn,不晓得她的脾气,轻笑道:“她哪天若对我有礼,那才是奇事。”他的语气里隐隐透着一丝难以辨认的qíng绪。

  日落时分,拂chūn与福安坐在马车里,从普济寺要返回城里。

  本以为寺里只有一个师父染了病,到了之后才知道染病的师父竟多达五、六个,几人都是腹泻呕吐,显然是误食了什么不洁之物,为查明病由,他们在寺里耽搁了不少时间,直到发现几人是误食了发霉的茶叶后,福安这才放心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