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掐了掐她的脸,她吃痛捂住脸颊,再不说话了。
他掐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唇送到嘴边亲了亲:“你该问我为什么站在那里,又为什么不说话。”
她揉揉脸,又揉揉下巴,愠怒道:“卓太傅曾说,你从十二岁起,每到冬季,就被流放到北疆。你站那里,自然是为了锻炼身骨,适应冷气候的。你不说话,自然是瞧不起我等凡夫俗子,认为我等看向你的目光里,尽是傻气。”
他笑了笑:“现在的凡夫俗子,也不见得如何聪明。”
谢开言看着叶沉渊,yù言又止。叶沉渊看在眼里,说道:“有话直说,不准躲闪。”
她当真对上他的眼睛,如实说道:“十六岁再见你,我已没有一点印象,可见,若不是去叶府盗图,我不会与你再有任何牵连,极有可能忘了你。”
叶沉渊冷不防说:“那自然是高兴的。”
谢开言怅然点头,回神看到他的眼光,突然清醒过来,说道:“我其实是悲伤的。”
他已伸手将她抱了过来,放在怀里揉捏一番。她忍住痛,一声不吭,随着他的心意摆弄身体。
等他雪容降下霁色,她才温声问道:“那个时候的阿潜,可有什么心愿?”
“没有。”
已经走过的路,叶沉渊向来不曾回头看。
谢开言一怔,道:“那可怎么办,我为当年的阿潜准备了礼物。”
叶沉渊捏捏她嘴角,笑道:“你口口声声提那时的阿潜,不正是我么。”
她摇头:“不一样的。”
他见她的雪肤上浮起一抹红色,忍不住低头亲了亲。
她推开他到处流连的唇,轻声道:“我伤你那一晚,正是你十七岁的生辰,对么?”
他无心他事,沉溺在她的胸口处,透过衣衫含住了她的顶端。她惊喘一下,从他怀里挣扎起身,拿出一尊半尺长短的玉石雕塑,放在他面前。“送给你的礼物,晚到十年。”
少年公子潜穿着雪袍,静立杏花树下,面向大海计算cháo汐起替。冷清的样子长久镌刻在她的脑海里,历经十年,仍然生动如昔。
所以她将他雕琢了出来,每一刀每一处,都有她细细摩挲过的痕迹。
叶沉渊看着栩栩如生的人偶雕塑,冷淡说道:“竟然记得这样jīng细。”并不伸手拿。
谢开言问:“不喜欢么?”
他坐在榻上,拉她入怀,将她抱在怀里。紧箍住她的身子后,他才尽量抑制住冷漠的声音,说道:“你这几日如此反常,当我看不出你的意图么。”
她在内心暗叹,不说话。
“安分些,你应知道,我再没耐心寻你回来。”
她回头看他:“知道了,你去歇息吧。”
☆、温存
每日的沐浴晚课是谢开言难以忍受的事,随后的安寝,也让她伤痛了脑筋十年沉渊。
叶沉渊经受严苛教导,身子骨浸渍了文墨熏陶,所持礼节带有君子之风。对于谢开言,他从未隐瞒过他的yù望,只是克制着行为。
沐浴之后,谢开言带着一身花糙清香躺在美人榻上,闭目冥想,催促自己入睡。一股微温的衣染香气拂落下来,随后,叶沉渊的嘴唇必定啜饮上她的,仿似品尝玉茗,深深浅浅,做一番缠绵。
她心知逃脱不掉他的亲吻及抚摸,索xing翻身坐起,搂住了他的脖子,问道:“qíng毒解了吗?”
叶沉渊的手滑入她的内衫,掬起一捧软香腻脂,玩赏玉石一般,用五指琢磨不放。
她再问,他才含糊答道:“卓王孙在路上……去天阶采乌珠水……两月后才有解药……”
她拉住他的手放在脸上贴了贴,他从柔软香脂中抬头,又赶过嘴唇,吻了吻她的脸。
“忍耐一下好么,你抓得我生痛。”谢开言羞赧央求道,“尤其胸口那一块,痛得我换不了气。”
叶沉渊笑道:“竟有这等事?”
他将她抱在怀里,伸手轻轻撩开她的绢衣领口,朝雪色双峰瞧了一眼。她的胸脯在微微起伏,圆润而饱满,并未沾上任何他捏出来的痕迹。
他替她掩好了衣襟,小心环住她的腰身,低声道:“看着无异样,是真的痛么?”
她连忙点头,他便笑了笑:“下次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