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走前一步,婉灵就看见了,沈煜没有给她确切的答复,她是不会半途而废的,于是,她又向小刘喊道:“别过来,你也退后,今天这件事qíng我一定要解决,我没有其它办法,我,我只要得到我想要的,我就会下来,还会走的远远的,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们。”
她说的你们,像是和小刘说,又像是在和沈煜说,她说话时己经有一些疲惫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挺多久。
“婉灵,你先下来,我们再商量。”沈煜刚说完,小刘突然反应过来,看了两人一眼,不确定的问:“是不是你们之间有了什么误会?”
两人都不说话,小刘自以为是有想要劝解:“夫妻都是这样的,没有必要做到这样啊,chuáng头打架chuáng尾和,有什么事qíng大家说开了就行了,婉灵你先下来,我替你讨个公平,今天一定让你们把话都说明白了,好不好?”
“没有必要了。”
婉灵说道,不知道又是向谁说的。
“怎么会没有必要?你还年轻,这种事qíng我见的多了,夫妻没有隔夜仇的,快下来,你的伤还没好呢,别做这么危险的事qíng。”
小刘说着又要往前走,婉灵突然一声大喊:“我说没必要就是没必要了,我要离婚,我再也不想看到他了!”
沈煜嗖的抬头,拳头握的嚓嚓响,小刘突然觉得身边这个男人身上的怒气己经接近极限,不自觉的往旁边挪了挪。
“你就这么想离婚?”
这几个字被他咬牙切齿的说出来,小刘却在他的愤怒中听出了几分别样的感觉,却是如何也说不明白。
“恩,我只要离婚,我什么都不要,家产和所有的一切我都不要,我只带走我自己的东西,然后离开。”
“不可能,我不可能离婚,不可能。”沈煜重复着这几个字,声音渐渐变低。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呵”沈煜突然笑了起来,看向婉灵说道:“因为老爷子的遗嘱上写着,结婚满两年,所有的东西才会归我,不然的话,我会如一条狗一样被扫地出门。”
沈煜继续笑着,竟翻出一支烟放到嘴里,掏出打火机,打了几次才点着了烟。
小刘也不阻止,事实上,她几乎被两人之间的气氛弄到发傻,为什么她总觉得两人的战争中夹杂着一些异常。
深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烟雾就飘散在两人之间:“从小就这是这样,他真正关心的只有沈念,表面上我是他最疼的儿子,可是实际上,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个假象而己,他从来不给我留后路,却给沈念铺好了所有的路,连升天了,都还给他准备一笔额外的大礼包,呵,老爷子打的如意算盘,他是料定我曾经伤害过你,所以你万万不会和我进行满两年的婚姻,那么遗产自然而然的就归于沈念,而他,也屡行了一个‘好父亲’应该做的一切,看,多完美。”
婉灵心里一阵收缩,那种感觉竟然是心疼,沈煜的笑是一把利剑,剑端柔软,却在cha/入她心脏的瞬间,刺痛了她整个神经。
“沈仿是一个多孝顺的儿子啊,人长的斯文gān净,笑起来温柔体贴,每个人都心向着他,把矛头却对向我,可是你们究竟知道什么?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你,你什么都没有说。”婉灵嘴里苦涩。
“呵,我为什么要说?我只要做就可以了,我要用行动打消他的幻想,我要把属于我的都争回来,我要让他从沈家滚出去!”
“所以,所以你才找上了我?”
婉灵问道,虽然心里的答案己经很明显了,却仍然想要听他亲口说出来。
“没错,你是我的棋子,是我胜利的关键,所以我不择手段的要把你留在我身边,欺骗也好,谎言也罢,只在你还在我身边,一切都无所谓。”
婉灵一阵轻晃,听到两人的惊呼,握紧了窗子平静下来,却久久找不到能说的话。
“那馨菲,你对她,是真的吗?”
婉灵想起馨菲的表演,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停住了。馨菲所做的一切也许正是因为爱着沈煜,如果是这样的话,她,选择成全。
“……是。”
好,结束了,事qíng终于真相大白了,她,也该收尾了。
“我明白了,全都明白了,我,我不怪你,我不对任何人。”她累了,累的连话都不想说,晚风很凉,病服阻挡不住什么,她冷的想抱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