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与我简直如同两个南北极的人,他在我不在,我在他己经睡了,很少能碰上面,倒是她,不论我多早起chuáng,多晚回来,都能看到她坐在饭桌前等我。
“哥哥,多喝点牛奶,你正在长身体。”
我恩了一声,接过牛奶一饮而尽,然后闷头吃早餐。
“哥哥,学校里有什么有趣的事qíng吗?”她闪着大眼睛一脸渴望的看着我,我看了两眼,心里有一个冲动,想把她的眼睛盖住。
她为什么可以有这么天真清澈的眼神?
我们的话题每次都是她引出来的,她问我答,几乎成为了一个固定的模式,不过,她总是能引出最让我热血沸腾的话题,于是我手舞足蹈,说着说着就停不下来,非要等到妈妈脸色不好的催我上学才作罢,于是我又知道她的邪恶用心了,她是看爸爸没有时间管我,又来让妈妈找我的不对,真是让我恨到牙痒痒,想起一句古话: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真是一句十分准确的古话!
学校里我依然称霸,从老爸身上遗传来的野láng气质,让我不久就从一堆的男孩中脱颖而出,我每天昂头挺胸从cao场上走过,身后会跟着十几个名为小弟的男孩,途中,会接收到不少这花那花崇拜的眼神,小小的男人心迅速澎胀,骄傲无端由的增长,盖住了我原本的品质,己经成为了我的代名词之一。
在学校里风光,在家里我也变了模样,平时她问话,我总会回上一两句,可是后来,她再同我说话,我都只是恩啊咿哦的一些无意义的声叹词,我看得出她脸上的失望,我憋着笑,心里痛快至极。
每年的一次运动会,学生可以邀请家长过来,我拿着邀请函,看着空空的屋子,最后一股脑的都扔到了桌子上。
什么家长来一起加油!我才不稀罕!
第二天,我早早起来,换上运动服,背上背包,胡乱塞了一个面包就出了家门,她还没醒,我特意赶在这个时间出门,就是不想碰到她。
我在这个运动会里有许多的项目,三千米,四乘一,撑杆跳,还要做为替补选手来顶替班里随便哪个缺席的选手,没有办法,谁让我这么优秀!
平时总是跟在我身后的几个男生,都不知跑到哪去了,结果仔细一看,都跑到自己家长那撒娇呢,我撇撇嘴,把目光调回到跑道上。
我己经是个男人了,那些没有用的东西谁在乎!
“哥哥!加油!”忽然一个声音就打碎了我这么些虚假的坚持,我回达头,紧张的寻找着那个声音的出处,结果果然看见她努力探出身子,在一群高出她许多的男女生后面露出脑袋,她的里拿着一面小旗,上面似乎还写着什么。
“老大,她是谁啊?”
“滚开,少打她主意!”我把身后的男生喝开,再看她时,己经压下刚才兴奋的神qíng,不过……我抬起右手,在空中一划,嗖的一握拳头!
看我的吧!
她显然明白了我的意思,加油声更大了,整个人蹦蹦跳跳的惹来周围不少人的注视,其中不有不少让我恼火的不良视线。
我招来一个男生:“你去把她带到我的座位上,看好她,她是我的人,谁也不许碰!”
“没问题!”那男生答应的飞快,一溜烟的跑到她身边,同她说了几句话,她看向我,我点头,她才跟着他走看台,走到我的座位上,距离近了,我才看清那旗上写着:哥哥,你是最棒的!
顿时一股说不出的喜悦充满内心,我痞痞一笑,也不顾周围无数女生倒吸气的动作,一昂头,用嘴型说:那当然!
也许是有了人在后面支持,也许是因为她的加油声过于努力,总之,在枪响的那一刻,我突然就涌出无穷的力量,如一头豹子般冲出起跑线,全身的股ròu从来没有过的紧绷,仿佛每一块股ròu里都在爆发着无穷无尽的潜能,我感觉我的热血沸腾的剧烈,都要冲出脑顶一般,源源不断的bī迫着疯狂的冲向终点。
哨响,白色的带子在我腰间飞舞,我张着双臂接爱着大家的祝架和崇拜,眼光瞄向那个被人几乎挡住的小小的角落,看见她也在笑着,还努力挥动手上的旗,摇的异常的努力。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总之,我的嘴角就是泛上了笑意,不是周围人带给我的,是因为她。
第一场的胜利带动起接下来的爆发,我几乎成了长胜将军,每场必胜,鲜花,荣誉扣的我几乎要看不到她的小旗,可是我仍然能听到她不断的加油声:哥哥,加油,你是最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