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语飞一根根的掰开他的手指头,众人赶忙帮忙把老爷子的尸体搬到纸棺材里。有人赶忙把孝服给刘言披上,推搡着上了火化车,作为长子的他,要送父亲最后一程。
谢语飞让人雇佣了车直接开进火葬场,等火化结束后把所有人连同那个骨灰盒一起拉回了小窑镇,小窑镇的家里早已有人帮忙张罗起来,灵棚已经搭好。刘言抱着骨灰盒三步一跪的进了家门,把他的父亲摆在了灵棚的正中央。
葬礼持续了三天,谢语飞作为当家主母坐镇指挥着,整个葬礼有条不紊的慢慢进行着。腊月二十九那天老爷子最终入土为安了,他最终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墓地迎来了他的chūn节。
葬礼结束后,刘言一家老小又在小窑镇多住了几天陪了刘母,整个chūn节,刘家人都沉寂在哀伤之中。这时天空的西北开始出现一个长长的扫把星,刘母说这是有大灾要降临的,她再也不离开小窑镇了,再也不离开这个家了,将来就是死也要死在家里。
小美和默默的寒假即将结束,开学在即,刘言和谢语飞在小窑镇不能再呆了。刘大丫说:“哥,你们放心走吧,妈这有我盯着。”谢语飞又问了几次小龙的意愿,小龙一直表示要跟奶奶留在小窑镇,无奈之下刘言一家回到了市区。
回到市区后,谢语飞就一头扎进工作里,她把欣妍带进办公室,每天从早到晚的工作,她想尽快把建筑公司和地产公司的拆分弄完。刘言从冯浩的嘴里知道自己那天晚上闹的荒唐事,他一再在谢语飞面前伏低做小,但是谢语飞对他的冷bào力进行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刘言对她说了一上午的话,谢语飞一句都不搭理。
这时候的一岁的欣妍正处于语言爆发期,刘言见谢语飞怎么都不理他,于是拿女儿下手,开始不停的教欣妍学说话:“爸爸爱妈妈!”欣妍嘿嘿一笑,这么长的句子说不出来。
回到市区一周后,电视上循环播报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去世了,谢语飞隔着玻璃盯着天边越来越清晰的扫把星,她觉得今年真的不是一个好年头。这时刘言蹑手蹑脚的从外面走了进来,一把搂住谢语飞。“媳妇儿,我终于把人都清gān净了,就剩咱们俩了。”
谢语飞一把甩开他的手,刘言讪讪的站在一边说道:“媳妇儿,你还生气啊?那天我只是喝大了,说什么我都不记得了!真的!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谢语飞用一种极其鄙视的眼神盯着刘言说道:“喝醉了?你们喝醉后的花样还真多啊?!你都不觉得脏吗?”
刘言很是尴尬的说:“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qíng况,顶多吃点豆腐,那天的qíng况真的从来没有过!我出去应酬还是讲点尺度的!媳妇儿,你要相信我!”谢语飞拉着一张脸硬着声音说:“我还是相信我看到的一切。”
刘言上前拉着谢语飞的手说:“媳妇儿!咱们是两口子,咱们得过一辈子的!不要这样一直生气了好不好!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我错的离谱!如果我不是贪杯,我绝对不会做出这么多荒唐的事儿!我连自己爸爸最后一眼都没看到!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
谢语飞把自己的手从刘言的手中抽了回来,打开抽屉拿出一份文件:“刘言!这个是我拟的合同,你可以先看一下。”刘言还在满嘴的道歉,突然被谢语飞打断,一时间有点错愣。他脑袋里面第一印象就是离婚协议,他有些不qíng愿的把合同接过来,翻开一看是《股权分配合同》。刘言虽然不认识字,但是拿了那么多结婚证离婚证的,所以离婚这两个字还是认识的,看到不是离婚协议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谢语飞说:“以后建筑公司和地产公司会分开运营,变成两家公司。建筑公司归你,我一分钱不要。但是地产公司是我的全部心血,我要百分之七十的股份,你是百分之三十。如果你同意过两天我就找律师把合同签了,之后我会把法人的名字改成我自己。以后咱们正规化运营。”
刘言拿着合同说:“不要说百分之七十,你就是要百分之百都行!只要你愿意不生我的气了!跟我好好过日子!”谢语飞死死的盯着刘言,那目光中充满了审视,良久谢语飞才说:“想要我跟你好好过日子也行!你离那个顾满城给远一点!不要再让我知道你们还混在一起。”
刘言一时间有点为难的说:“媳妇儿,这有点难诶!毕竟小窑镇的煤矿那面我还有股份在,他也是股东,即使我不出去跟他一起喝酒,但是工作上也是躲不开啊!“谢语飞一下子把文件摔在桌子上,很是气愤的一屁股坐在老板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