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是想等他痊愈后再问的,免得她不小心又捅他一刀或砍掉他的脑袋之类的,可是,为了应付眼前这种紧急状况,她也只好先拿出来应急了。
 她隐约记得他有说过是误会,现在就来看看那到底是不是误会吧!
 「问我?」宫震羽淡淡瞥她一眼,适才的煞气顿时烟消云散,看样子,他也猜想得到她大概要问些什么。
 「是啊!问你。当然啦!你回不回答都无所谓啦!」
 宫震羽仅是又瞥她一下,而后便默默地让沈君陶扶着他上牛车了。
 牛车上布置得倒是挺舒适的,宫震羽靠在两颗羽毛枕上望着乐乐默然无语,而乐乐则是搓搓鼻子、拉拉辫子、扯扯裙子,搞了半天后才像下定决心似的问出口。
 「那个女人是谁?」
 「我师妹。」宫震羽毫不犹豫地回道。
 乐乐呆了呆。「你……你师妹?」怎么是他师妹?没听过黑煞神有师妹呀!
 宫震羽颔首。「她是我师母的徒弟。」
 乐乐愣了片刻。
 「那……你很喜欢她吗?」
 「不,我很讨厌她!」            
		  
           
 「耶?」乐乐又傻了。「为什么?」
 「因为她是个既刁钻野蛮,又jian诈狡猾,还很爱多管闲事的女人!」
 这么惨?
 「那你那天……」
 「她中了毒针,我在为她吸毒。」
 「啊!」好象……好象真的是误会耶!
 「我想那天她一定很生气,因为……」
 也许不是误会!
 「……我丢下她就跑,不过,那也是她活该,能气死她最好!」
 应该是误会。
 「但我还是很担心……」
 可能不是误会!
 「……师母要是知道了,可能会不太高兴。」
 是误会!
 「假使……」
 「够了!」麻烦请停在「是误会」这边就好了!「我还要问你别的呢!」
 「嗯?」
 「你为什么要邀我和你同行?」
 宫震羽眼光深沉莫测地注视她片刻。
 「回中原后你就知道了。」
 回中原后就知道了?这是什么答案呀?
 「为什么要回中原后才能知道?」
 宫震羽垂眸望着放在膝盖上的孤煞剑。「因为我必须先确定一件事。」
 嗄?怎么……怎么越说她越迷糊了?
 「什么事?」
 「……回中原后你就知道了。」
 又是回京后就知道了?!-!说得这么复杂gān什么?简单一句话:不告诉她就是了嘛!
 实在是有点火大了,「那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了,也不想再跟你同行了,我要到西域去,听说那儿也很好玩,对,我明天就去!」乐乐赌气地说。
 宫震羽闻言,神qíng骤沉,「我的伤是你捅出来的,你打算就这样一走了之?」他的语气既辛辣又狠厉,同时,孤煞剑还有意无意地晃了一下。「你当黑煞神很好欺负的吗?」
 一见他那副冷酷的模样,乐乐的心跳就不由自主地少蹦了两下,背脊也泛了凉,qiáng硬的态度立刻松软了下来。「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啦!」她忙道。「你……你那把剑放好,别乱晃行不行?」
 屈伸了一下五指,「那些蒙古人并不是用这把剑伤的。」宫震羽冰冷地道。
 脸皮僵了僵,「嘿嘿!那……」乐乐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头,「麻烦你……」把宫震羽还在屈伸的手压下去,「也把这只手放好……」然后像拍小猫咪的头一样拍抚两下。「乖乖的别动呀!」
 看他果真没再动,乐乐才放心地收回手去,不料,她才刚松了口气,宫震羽却突然竖起孤煞剑,而且刚刚那只小猫咪……哦不!那只手也闪电般地攫住她的柔荑,乐乐不觉脱口失声惊叫,脸色也在瞬间变绿了。
 「你……你想……」
 宫震羽yīn森森地盯住她。「在我的伤还没有痊愈之前,你哪儿也别想去!」
 乐乐愕住了,好半晌后,她才咽了口唾沫,不qíng不愿地说:「好……好嘛!」所谓能耍能赖真英雄,能屈能伸大丈夫是也。不过……
 为什么她总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呢?
 宫震羽又看了她一会儿才放开她。
 乐乐兀自委屈地噘高了嘴,还忙着在嘴里咕咕哝哝的不晓得嘀咕些什幺,反而没注意到宫震羽虽然形容凛酷森然,却不带半点煞气。
 「那……那你的事到底办完了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