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明显的是,他们时常会叫她去跟他们二人一起用晚餐。
这在以往,几乎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qíng。
就是有,那陪同之人,也只会是小萱。
如今,这qíng形显然是对调过来了。
小萱被软禁,而她却成了暮建忠和阮馨盈最是关心疼爱的女儿。
谣言四起这件事qíng,很快就在许多人依旧心存不满中降下了帷幕。
没有人再提起那日暮子萱下跪之事。
可暮子萱原本留给众人糟糕的印象,却因为此事而有所改观。
日子一天天过去,最近几天,凌都一连下了几场雨。
秋日仅剩的那么一点点温暖,也随着这几场雨的到来,而淡漠了色彩。镬
冬天的脚步,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踏入了凌国这片风景秀丽的土地。
凌天王府里上上下下的人们都换上了厚厚的棉袍长衫,以抵御这带着湿气往骨子里冻的寒冷。
阮馨盈更是一早便让人给暮子妍又新做了一些厚厚的衣裙,让她在这整个冬天都不用愁没有新衣服穿了。
要知道,这在暮子妍来到这里之后,可还是第一年冬天有如此多的新衣服穿。
如此的待遇,时常让她感慨。
有时候想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过去那些年,她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不过,正是这不自觉中,小萱被软禁起来的日子也终于到了尽头。
这日,暮启东与小老头儿正在凌天王府里最高的一座楼宇“凌天阁”中下棋。
这处是一个并不算大的厢房,也是暮启东平日里的修炼之所。
除了暮启东之外,没有人敢随便到这里来,就连暮建忠也只能在这个厢房楼下的那一层驻足。
而站在这厢房外的廊子上,则是可以将整个凌天王府的景色都尽数收入眼底,一览无余。
只见小老头儿突然间一脸颓败地放下手中拿起来又放下多次的棋子,最后只得满脸烦躁地说道:“唉唉唉,不下了不下了。跟你下了这么多年棋,我就没有一次能赢的时候。”
此时的他,一如以往的每一次,早已经忘记今天刚坐在棋盘跟前之时的壮志雄心,只剩下一脸的挫败。
坐在他对面的暮启东见状,倒是没说什么。
只是单手捋着胡须,眼中一抹jīng光乍现,脸上却是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小老头儿见状,心里越发郁闷得不行,起身就走到外间的长廊上用力深呼了几口气。
他这不是自讨没趣嘛,明明每次都输,却还是每次都来找暮老头儿挑战,他是不是有自nüè倾向?
正如此想着,他却瞧见这王府远处的花园里有一抹身影鬼鬼祟祟地从旁边一道小门里进来。
那动作,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诡异。
于是,他连忙招手跟暮启东说道:“暮老头儿,你快过来看看,那人我怎么看着这么像妍妍那丫头的妹妹呢?”
暮启东闻言,先是微微一怔,而后便立刻起身,紧蹙着眉头来到长廊上,目光顺着小老头儿手中所指的方向看去。
这一看之下,果然,那人可不正是暮子萱?
毕竟,妍妍是绝对不会有这种从偏门进来的行径的。
暮启东如此想着,口中却是带着疑惑地说了一句:“小萱?”
他垂眸略一思索,这才想起,这小萱的软禁之日好像的确是截止到前天。
今天,应该是她重获自由的第二天。
可是,现在她这是去了哪儿?又从哪儿回的?
一时之间,暮启东只觉疑惑不解,更不明白这青天白日的,她gān嘛不走正门?
最主要的是,她穿的那一身衣服,既非王府中侍女的服饰,也非她一个郡主该穿的衣服,看起来倒有些像是普通人家姑娘穿的装束。
他越想越觉事有蹊跷。
隐约间,更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一旁,小老头儿却恰在此时说道:“我看着这丫头有问题啊。”
暮启东闻言,并未说什么,只是沉默着望向那道鬼祟的身影,而后沉声说道:“来人!”
他话音刚落,便见一穿着天青色劲装的男子从厢房外举步踏入。
“主子。”
来人一进门,便立刻垂首抱拳躬身,恭恭敬敬地行礼说道。
“嗯,派人去盯着暮子萱那丫头点儿。”
暮启东负手而立,此时微微侧首点头,看向来人,开口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