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钱,心里舒坦了。拎着纸袋,抱着书稿,走在街上,脚步都是轻快的。下天桥时,没想到看见肖白站在街头的一棵香樟树下,一个长得很水灵的女生抓着他的衣襟,泪水涟涟,肖白的眉头拧得快成绳了。
左幽直觉的掉头就走,“幽!”没等她转身完毕,肖白的声音追了过来。
“喔!”左幽有些不自然的走过来,“这么……”巧字没说出来,肖白推开小女生,指着左幽说,“我爱人,这下你死心了吧!”
左幽明白了,又是一个倒追肖白的什么歌手。这几年,这些事多了去,肖白是金牌音乐制作人,人又长得帅,那些想出名的、已经出名的歌手发挥愚公移山百折不挠的jīng神,向他发出进攻。他一张冷面根本不抵什么用,被扰烦了,大叫大吼也吓不退,后来谎称结婚了,正好和念其打电话时,儿子长儿子短的,qíng况稍微好转,但也好不到哪里去,眼前这位不就是很执着的一位。
小女生眼瞪得圆圆的,可能是被左右清逸的气质震住了,泪在眼中转着,不敢掉下来。
“买衣服了?”肖白背对着女生,对左幽挤挤眼。
“呵,是,买了一件,这位小姐找你有事?”左幽很默契地接过他的话。“我们三个人一块到前面的咖啡厅喝点东西,天气这么热,很晒人的。”
“事qíng已经谈好了!儿子今天乖不乖?”肖白嘴角弯成一个非常好看的弧度。
“当然乖喽!”左幽忍不住笑了,感觉很怪异。
小女生的脸越来越苍白,嗔怪地瞪了肖白一眼,又满含幽怨和妒忌的瞟了眼左幽,捂着脸跑上了天桥。肖白这才放松地耷拉下肩,揉着额头直喊累。
“看上去很不错哦,为什么不试着jiāo往?”左幽调侃他。
“娱乐圈里的人,我不会碰。”肖白接过她手中的袋子,“长得清纯,就真清纯吗?你以为她真的爱我?她想让我捧她,给她写歌,不然我一个半百老头子,她会喜欢?大了十七、八岁呢!”
“呵,现在时尚大二十岁,男人老了是成熟,更有男人味,不像女人,一老,就成一滩泥巴似的。”
肖白挑了下眉,斜眼看她,“你也说这话,不知岁月有多厚待你,快四十岁的女人,清纯得像大学女生,和我走一起,我都害怕别人说我诱惑你呢!”
左幽别过笑脸,“你再夸我就快飞上天了。呵,不和你说,我要去出版社jiāo书稿,最后几大章哦,哇,终于完结了。”
“那庆祝下呀!”肖白听了,也有点兴奋,“我听主编说,读者一直在催这最后一本呢!完结之后,还要一个系列再版。”
左幽指指他手中的纸袋,“已经庆祝了,我给自己买了衣服。”
“那我呢?那套书,可是我介绍给你的。”
“知道了,”左幽皱皱鼻,清眸水漾似的。“请你吃大餐去!现在还是晚上?”
“现在吧,我晚上要回北京。”
说是她请,肖白却做主带了她去了一个路边酒吧。虽说是路边形式,但是品味不低,服务生相当地道,侍者是老年男子,雪白的衬衣上打着黑领结,笑容是从容而宽厚的。酒吧的中间有大型花坛,素笺般的餐巾上泛着雪白的刀叉,配上独枝的恣意开放的天堂鸟。音乐是李斯特的名曲,与酒吧的慵懒味道很谐调。
肖白要了一杯金巴利开胃酒,要了沙拉和牛扒。菜上齐的时候,左幽的手机响了,“我去外面接!”左幽对着旁边的餐桌抱歉地笑笑。
沙拉和牛扒端上来,肖白把左幽的那盆挪过来,细细地切着,一边看站在外面接电话的左幽,收回目光时,刚好看到最里端的一桌客人离席,他的手突一抖。
“迈森先生,这边请!”莫小雨礼貌地在前面引路,迈森疏离地点点头,目不斜视地往外走去。
刀从肖白手中滑落,他紧张地调头看外面的左幽,她还在接电话。
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酒吧外,迈森经过左幽的身后,大步跨下台阶,莫小雨打开车门,迈森坐了进去。车缓缓地驶远了。
肖白长吁一口气。
“你怎么了?”左幽进来,不解地四下张望。
肖白yù言又止,“幽,最近有和以前的朋友还有家人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