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抛开?刘如蕴嘲讽的笑笑,看陈妈妈的样子,是非要跟着自己,成日家在自己面前唠叨,唠叨到符合陈妈妈所认为的一切,重新嫁人,在一个宅院里过完这一辈子,生儿育女,cao持家务,平静过了这一世她才不肯唠叨。
刘如蕴叹气,陈妈妈怎么还不肯死心,都两年了,什么都不一样了,难道是自己当日在酒席上说的那句,我错了,让陈妈妈会错了意?
刘如蕴左思右想,渐渐困意涌了上来,打个哈欠,索xing进房去睡。进房之前,她抬头又看了眼月亮,月色如水,温柔的照在自己身上,刘如蕴轻轻一笑,今日的刘如蕴早不是在闺中时的女子,自然也肯接受那未知的路,相同的路不会再走第二次了。
刘如蕴抬头看时,墙头有个人往下缩了一下,还当自己被她发现,当做登徒子可不好了,见刘如蕴并没发现自己,这才又往里面看,上房里的灯灭了,连窗口都没有刘如蕴的影子了,男子这才从梯子上下来,这个女子,究竟是什么样的?孤傲不羁,行动却又是大家闺秀的做派。
不对,男子轻轻摇头,大家闺秀是不会肯主动下堂求去了,男子家纳妾,总是常事,又有几个女人肯为了男子纳妾而主动求去,不肯和人共事一夫?
“慕瞻,怎么一个人坐在梯子里发愣?”房门打开,一个男的伸着懒腰出来,刚打了个哈欠,就看见王二爷坐在梯子那里发愣,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笑着问他。
王慕瞻,就是王二爷,听到有人问话,总不能告诉别人,自己方才是登徒子的做派,用梯子登高去望别的女子。
只是笑着起身:“子亮,我不过见月色正好,出来望望。”男子是王慕瞻的好友柳子亮,笑着点头道:“今夜月色太亮,搅的人睡不安稳,慕瞻是在想什么?难道是想寻个怎样的如花美眷,好cao持家务?”
柳子亮成亲已久,家有贤妻,温柔美貌不吃醋,成亲七年来,除生了两子一女之外,还主动为他连纳两妾,柳子亮出门应酬时候,花街柳巷也曾流连过,三奶奶不吃醋,那些妾们自然也乖乖听话,柳三奶奶立时成了武昌城内贤妻的头挑,有一等酸腐才子,还写下无数的诗来称赞柳三奶奶,称这样的女子才是妇人中的典范,值得旌表的。
王慕瞻听了这话,笑道:“如花美眷?子亮,你家里有娇妻美妾,武昌城里谁不说你享的是无边艳福,怎么还肯流连在我这里,留嫂子们在家独守空房?”无边艳福?柳子亮唇边露出一丝苦笑,没有接话。
王慕瞻自然是没看见他的苦笑,月色这么好,不由笑着对他道:“索xing再拿瓶酒来,对月饮酒,我们也是许久没这样共饮谈话了。”柳子亮点头:“也是,连日应酬,那些jì子的脂粉味,熏的连酒味都品不出来了。”王慕瞻听到这话,用手拍拍柳子亮的胸口:“这不是子亮所好?”
柳子亮又只是笑笑,看着王慕瞻进屋去拿酒,今晚的月色实在太好,柳子亮想起一些事qíng,不由叹气。王慕瞻已经把酒拿出来,递给柳子亮,笑道:“你还说我,你不也一样坐在这里看月?”柳子亮接过酒,喝了一口,突然叹道:“妇人家太贤惠了,实在不好。”
王慕瞻把凑到嘴边的酒瓶又拿了下来,看了眼柳子亮:“怎么,贤惠不好,难道你要娶个母老虎回家,日日在chuáng头嘶吼,不许你纳妾,连多看一眼别的女人都不行?”柳子亮大口喝了几口酒才道:“慕瞻,原先我总以为,娶个这样的贤惠妇人,实在是我的福气,现在才知道,不是。”
接着又是几大口酒灌下去,王慕瞻听他这话,有些奇怪,侧头看了他一眼,柳子亮的面上已经染上了酒醉的红色,只听到他继续自言自语:“无边艳福,我qíng愿她似旁的女人一样,听到我纳妾,就吃醋撒泼,而不是永远笑着对我说,夫君做的事qíng,自然是对的。”说着柳子亮转身面对王慕瞻:“这不是个女人,是个木偶。”
王慕瞻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他,想起刘如蕴当日对观保说的话,心里也不由叹气,自己是个男子,也不知道男子要的究竟是什么?只是,王慕瞻看着已经明显喝醉的柳子亮,柳三奶奶这样的女子绝不是自己想要的,也不是像自己的姐妹们一样,明明心里恨的不行,也要笑对妾室,生怕别人说自己有妒意,做的事不是大家女子出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