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一趟紫云轩,本王是非去不可了。”华南翊看着花凌月的背影笑道。
“玉妍郡主,难道你不知道花凌月来中原的事qíng?”丛山转过头来问花容。
花容还在恨恨的瞪着花凌月的背影,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听了丛山的问话,愤然转过头来。
“不知道。”花容咬牙道。“谁会知道这妖孽地算盘!”
“不知道?那你叫我们去紫\\“赶qíng你是个笨妞。连老子地位子被人夺了都不知道?”
“那妖孽本就是个怪胎。平素里神出鬼没。使人避之唯恐不及。哪料到会突然做出这种事!”
“郡主。依本王之见。你那位口中地妖孽。非但不是神出鬼没。而是早就借用你父王云南王之名。把手伸到中原来了。”
花容咬着嘴唇。仰着脸。用力地眨着眼睛。
“郡主你莫不是根本就是从苗疆偷跑出来地罢。”莫邪攸然睁开了眼睛。黑瞳有一道流光闪耀出来。“不然。你如何会带那些糙包般不堪一击地人物来?”
“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花容跳着脚吼。
“准备一下,我们尽早动身罢。”华南翊淡淡地说道。香味。
乌兰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令她迷惑。
风,轻chuī起绛红色轻纱帷幔。徐徐飞扬,于轻纱拂起地空隙里,可见外面湛蓝的夜空。夜空?
可是自己明明是伏在chuáng塌之上的吧?身下有柔软的锦被质感。乌兰低下头,看到果然自己是伏在铺柔软舒适的锦被上,而这锦被均是上等的绸缎,一见便知绝非俗物!虽说是chuáng塌,但却有轻微的颠簸之感,“你醒了?”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柔和的男声。
回过头,见自己的身边斜倚着一个人。
淡淡夜色,让他地轮廓格外的修长优雅,宽大的袍子层层叠叠铺展在他地身边。更显出了一派华贵。
“掌灯。”他吩咐了一句。
这chuáng塌外的四角,攸然亮起了几盏宫灯,照得夜色一片昏huáng,也照亮了那人的脸庞。有如墨染般的长眉,墨玉般的眼睛映着灯光,淡淡的看着乌兰。
“花凌月?”乌兰惊讶的唤了一声,方才想起,自己便是被他所挟持了的。
“你打算带我去溧阳?”
“没错。皇妃娘娘果然聪明过人,怪不得连皇后娘娘都要败在皇妃娘娘的手里。”花凌月地眼眸微眯。笑着说道。
“本公主说过,我的名字叫乌兰。”乌兰冷冷说道。
“呵呵呵,我倒可以叫你乌兰。不过,与华南王朝一样,公主的皇朝,岂不是也同样不复在了?哪里还有公主这一说来?”花凌月笑得可恶。
乌兰心头一顿,随即摇头轻笑。
“云南王此言差矣,虽说同样是皇权倾覆,然而我苏依氏的尊贵血脉却是无可磨灭的。正如这华南王朝的皇位。便是争来夺去。也都是华南氏的江山。便是王爷您,也要坐在那龙椅之后呢……”
花凌月的眼眸攸的一沉。
“皇妃娘娘倒是好伶俐地口才!”
“不敢当。”乌兰琥珀色的瞳流光溢彩。淡淡一笑,转而看向外面。方才醒来之时恍惚不已,到现在才看清,原来这移动着的chuáng塌,乃是有四名年轻力壮的轿夫在四角扛起,运足飞奔。
这四名轿夫均是身材魁梧的年轻男子,这chuáng塌迅速的前进,却并不感觉到摇晃,这四人的脚程很快,气息均匀,想来,亦是武林高手。
“王爷倒是别具心思。”乌兰轻笑一声,亦是舒服的寻了个位置,坐得好了。
既来之,则安之罢。
“溧阳离此地不远,相信马上就会见到皇上。”花凌月说道。
“哪个皇上?”乌兰樱红的唇微挑,漫不经心地看向外面,“我已经分不清哪个才是你们中原地皇上了。”
“皇妃娘娘会分得清的。”
夜空湛蓝,四周都是静谧地,乌兰也倦了说话,只是淡淡的合上了双眼,似睡非睡。
花凌月借着朦胧的灯光看着乌兰的脸,淡淡的昏huáng在她的脸上踱上一层柔和的温暖颜色,这如玉的晶莹肌肤,却忒的令人见之心怜。
长夜漫漫,清风徐徐。
淡淡的香气钻进乌兰的鼻孔,倒令她昏昏入睡,很快的陷入了睡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