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郭嗤之以鼻:“他不过想省下赡养费。”
兆年心一动:“谢谢你提供宝贵线索。”
“不客气。”
兆年看着他:“你同qíng林太太,故意不将调查报告知会林仁杰吧!”
小郭说:“能叫这种人尴尬,真是痛快。”
他走了。
兆年找到林仁杰生前的律师。
“周律师,请协助回答几个问题。”
周律师说:“一定,请随便问。”
“林仁杰可有遗嘱?”
“有,每个成年人都应有一份遗嘱。”
“能否透露内容?”
“内文十分简单,我即将往林家宣读,他把全部财产留给妻子。”
兆年意外:“没有提及聂依玲?”
周律师像是很安慰:“没有。”
“我听说林氏夫妇即将离婚。”
“我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事,如果有,我应该知道,林仁杰确有各式女友,但他不会轻易离婚,遗嘱订定日期是一个月前今日。”
兆年想一想:“林太太得到一切?”
“是,不动产连现款证券等,总数约三亿左右。”
“他们结婚七年,林太太是贤妻。”
周律师答:“是,我想林仁杰最终明白了这一点。”
兆年抬起头:“你是指什么?”
周律师顾左右:“明天下午我到林宅宣读遗嘱,林宅很快出售,将拆卸重建。”
兆年点点头。
聂依玲一无所得。
奇怪,兆年想,怎么可能呢?
宣读遗嘱那一天,兆年去了林宅。
林太太表qíng沉静而忧郁,她已迁出林宅,这次回来,纯为公事。
兆年过去点点头。
林太太那幽雅的气质让人不忍bī问。
“有事?”
兆年问:“你可知道林仁杰生前派私家侦探跟踪你?”
她一怔,沉默。
“他怀疑你有男朋友。”
林太太还是不出声。
“事实上他相信你确有男朋友。”
林太太说话了:“他对我已全无兴趣,我们似模路人。”
“那么,你为什么送花上门,叫出租汽车在门口响号?”
“你都知道了,林太太悲凉的笑,我无聊,故此假装有约。”
兆年看着她:“你对林仁杰的xing格了如指掌,你知道那样做会引起他的嫉妒。
“伍督察,我不知你想说些什么。”
“他对你发生了新的兴趣,“是吗,居然有人追求她,她还有什么好处,让我来看看。”
林太太的目光转为严峻。
“林仁杰只不过当我是一件家具。”
“一作比较,他发现自己愚蠢。”
“伍督察,我还有事,失陪了,我没有杀死林仁杰,请你努力寻找真凶。”
她说得好。
兆年颓然。
儿童医院有一百人以上可以证明她在那个晚上一分钟也没有离开过。
她不是凶手。
那日下午,助手同兆年说:“我到西区法庭去一次。”
“什么事?”
“按法庭记录,聂依玲今日上堂。”
兆年抬起头来。
“她超速驾驶,已扣尽分数停牌,但是仍然开车到处走,现被警方起诉。”
兆年想一想:“请jiāo通组江督察把记录借给我们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