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和你品学兼优,与你无关。”
“我也是学生,班上所以事qíng都与我有关。”
同学告诉纪和,“系主任大发雷霆,一道令下,大肆搜捕抄袭剽窃,重罚,一场悲惨文字狱一触即发。”
纪和一怔,隐约知道不妙,可是一时又说不出什么。
“起码有半班人数需见讲师,据说竟有三四人jiāo上同一篇功课,段落都一模一样。”
纪和抬起头来,背脊一身冷汗。
“今敏可有牵涉在内?”
同学不敢出声。
纪和恳求,“请把所知告诉我。”
“有人遭到bī供,受不住威胁,招供今敏名字,昨日与今日,她到办公室去了两次。”
纪和遍体生寒,“今敏可有透露什么?”
“她一字不提。”
纪和如热锅上蚂蚁,终于熬到放学时间,他赶回家里。
纪泰正好去上班。
“今敏呢?”
“在房里睡觉。”
纪泰出去了。
纪和先是放心,随即一颗心又掉起来,认识今敏那么久,他从来未曾听说她一觉会睡得超过三数个小时,她从来不愿làng费时间。
他走上楼,轻轻推开今敏房门。
只件她合衣背者房门躺在小小chuáng上,象个孩子,这女子象一叶浮萍,四处飘零觅前程,唉,莫叫她遇到阻滞才好。
纪和走近,“今敏,醒醒,我有话说。”
他轻轻推她肩膀,她仍然没有转身。
纪和只得退出,他走到房门口,忽然心灵感应,又再回到chuáng边,把今敏肩膀扳过来。
一看,今敏已经面如死灰,口吐白沫。
纪和惊得呆了。
他头皮发麻,手足不能动弹,耳畔嗡嗡作响,终于,他听到一把声音吆喝:还不把今敏送进医院。
纪和大叫起来,背着今敏奔下楼,一路喊救命。
刚好一辆警车经过,看到这种qíng况,连忙把昏迷不醒的今敏载到急症室。
纪和坐在候诊室,惊吓过度,又心如死灰,不禁伤心落泪。
这些日子,今敏是他们两兄弟的灵魂,最最气馁的时候,是她机灵明敏地鼓励他们,给他们生机。
今敏倒下来,他们顿失良师益友,那可怎么办好。
纪和痛哭。
隔一会医生出来高声问:“你是他男朋友?”
纪和连忙站起来。
“清洗过肠胃,她无恙。”
纪和又跌坐回椅子上。
医生看着这个焦头烂额,双目红肿的年轻人,既好气又好笑,“如果你疼惜她,就该好好待她。”
纪和知道医生误会,可是一时三刻无暇分辨,只是一味说是是是。
“出院以后她得去看心理医生,她可能会再度仰药。”
纪和害怕得颤抖,握紧双手。
“你现在可以去见她,好好劝解安慰。”
“是,是。”
纪和走进病房,看到今敏蜷缩在chuáng上。
他过去紧紧拥抱她,“今敏,留得青山在。”
今敏苦苦饮泣。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
今敏羞愧得难以启齿。
“我叫纪泰来可好?”
“不,不要叫他,他帮不了我。”
“把委屈讲出来会好一些。”
“纪和,我被逐出学校。”
纪和听了象头上被人浇了一盘冰水,最坏的事发生了。
对别的学生来说,一个学位,只是一个学位,即使半途而废,还有其他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