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指的是邱泽文。
秦水月丝毫没有考虑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他冷着脸问邱泽文:“你会扔下他自己跑么?”
邱泽文说:“不会。”
“他说不会,这下你放心了吧。”秦水月说完推着宋清疏进了门,自己也走了进去,嘭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桑宇只能哭丧着脸跟邱泽文回去。
宋清疏像昨天晚上那样进了门直接脱了鞋爬到床里,盖上被子。
他满脑子的问题像线一样缠绕在一起,游戏给出的线索太琐碎,有的能自己推出来,有的根本毫无头绪。
“如果按照女人的皮做成灯笼这个逻辑,我觉得男人的肉最可能被做成了灯油。”秦水月躺在宋清疏身边看着他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宋清疏:?
秦水月什么时候上来的?
“牡丹死后,白绣娘失踪,随后苏绣娘惨死,之后才发生那么多事,所以我们还是要从牡丹查起。
都说道士去捉妖了,结果呢?那些人的死法很明显不是人为的,肯定是妖做的。道士捉妖的结果很可能是妖跑了,来到了这里。”秦水月从白天得到的琐碎线索中得到两条相对清晰的脉络。
“如果说牡丹的死和猫妖动手害人之间有什么联系呢?中间还有一个失踪的白绣娘。假设白绣娘是猫妖,牡丹死了,她认为是苏绣娘害死牡丹将她杀了还能解释,可其他人呢?
我总觉得白绣娘不是猫妖,她去绣坊好几年了,一年前青城才开始闹的猫妖,时间上不对。
有的人对完美的事物或者人都有一种不信任感,觉得不会这种美好的东西不会存在,但事实就是存在的。
比如白绣娘,长得漂亮,绣工一流,人们想当然地认为她非妖既怪,事实上这种人也是可能存在的。”
宋清疏说完拿出上午在绣坊要的三块绣品,借着灯笼发出来的光线,对比着看。
“左边是白绣娘的,中间苏绣娘的,右边的是牡丹的。从针脚绣、针法和绣线的密实程度上都有很大不同。
白绣娘一看就是上品,苏绣娘的就要差一点,牡丹是新手跟苏绣娘之间又有了差距。”
秦水月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同意宋清疏的分析,“很晚了,先睡吧,明天再看看。”
宋清疏收起三块绣品,闭上眼睛翻过身打算睡觉。
过了一会儿,他又翻了过来,面对着秦水月说:“我们这算是盖着被子纯聊天么?”
秦水月被他问愣了,反应过来后,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他说:“算吧。”
“唉,这要说出去谁信呐?”宋清疏随口感叹了句。
“那你是想变成真的?”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宋清疏瞬间懂了里面的意思。
论耍流氓自己好像耍不过他,落败的宋清疏红着脸翻过身,对身后的人说:“假的,我要睡觉了。”
秦水月看着宋清疏的背影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男人的视线顺着搭在肩上的手看过去,一个漂亮的女人的抱着一把精致的琵琶柔声说:“客官,栀子给您弹琵琶唱曲儿可好?”
男人连忙点头答应,他见过不少美人,也换过不少美人,可哪一个都不如眼前这个漂亮,比电视上光彩耀人的明星都好看。
美人还主动给他弹琵琶唱曲听,和他家那个黄脸婆一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他任由栀子拉着他回房间,完全没有发现栀子带他去的根本不是自己的房间。
不过谁的房间对他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仅能听美人唱曲儿,更让他兴奋的是他马上可以拥美人入怀。
一想到他很快就能和美人翻云覆雨一度春宵,脸上便情不自禁地淫.笑,浑然不知此时他的笑在外人眼里有多么猥琐淫.荡。
栀子拉着他进了房间,让他坐在床边,自己拉了把凳子坐在他的面前。
调试好琵琶后,白玉般的手指在琵琶弦上弹了起来,随着琵琶的乐声,柔软细腻的歌声从红润的两片唇齿间缓缓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