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升沉吟说道,“那行,大庆,那些蛇皮打过招呼没,叫他们再盯紧点,官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他李明钜就是长翅膀也飞不出去。”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靠近丰s省的某地,湄g河畔的一个有简单的几个木头加石棉瓦搭建的简陋小房子内,李明钜穿着泛黄的汗衫,没有戴眼镜,同时嘴巴上下还粘了胡子,头发上有不少的银丝,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个五十多岁的打鱼沧桑中年似的。
正如李明钜猜测那样,李明钜还在w国,并没有离境。
李明钜跟何富友不同,何富友只是孟家禾手下的一个马仔,而李明钜手里可是掐着二十个点的股份的,所以,孟云升一安全,立马就找了关系,盯死了李明钜。
同时,侨商总会跟泰和的关系和实力对比也跟五年前不一样了。
五年前的时候,泰和大老总孟伯和突然被查,孟伯和驾崩后,泰和当时处在一个内忧外患风雨飘摇的时期。
之前的关系基本都进去了,要么就对泰和忌讳莫深,上层关系需要重建,同时,还有孟家禾,侨商总会等民间其他势力觊觎着泰和。
而五年后,泰和的情况已经好了不少,通过利益捆绑的方式,他又重新组建了上层关系,虽然跟孟伯和时代依旧没得比,但好歹也站住了脚跟。
这也就是孟家禾没有选择扶持侨商总会在w国跟泰和对着掐,而是走迂回路线,慢慢布局慢慢蚕食泰和的股份的原因。
“噔噔”
李明钜听到屋后有脚步声,他眉头一皱,随即步履瞒珊地往屋内走,同时准备关门。
“唰”
一张粗糙的布满茧子的大手突然抓住了门框,当李明钜抬头之时,映入眼帘的是两个中年人。
这两人都是穿着雨衣雨裤,脚下踩着的是一双齐膝的高筒雨靴,其中,左边的那个年纪稍微大些,估摸着能有四十岁左右,他皱眉看着李明钜,问道,“有点面生啊?”
李明钜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我是齐荃他叔叔,齐荃他回老家甘蒙了,我就过来帮帮他。”
中年狐疑道,“你是齐荃他叔?”
“对,我是他二叔,呵呵,以前我在上寮那边打鱼的,齐荃的打鱼技术还是我教他的。”
“齐荃为啥回去啊?你问了吗?”
李明钜沉默一会儿,眼眶微红,声音沙哑地说道,“他丈母娘死了,所以…”
中年闻言,默然许久,随即从裤兜内掏出一张油粑粑的纸团,摊开了,指着纸团上的李明钜的相片说道,“我看见这个人没?”
李明钜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表面上依旧不懂声音,“没有,这人谁啊?看起来有点牛皮地样子。”
“那是。”中年瞪眼,感叹说道,“侨商总会听说过吧?我国境内最大的民间组织,这人就是侨商总会的会长,这种人,能不牛皮吗?”
李明钜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地冷笑,脸上确实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那…那他是犯事了是不?你你…放心,只要我看见他,我一定通知举报。”
中年点点头,随意问道,“今晚收工了啊?”
“是啊,晚上风大,年纪大了吃不消,我那船也坏了,正好给自己放半天的假。”
“行吧,发现李明钜了就通知一声!”中年随后也没再多问,领着同伴就离开了。
大约十几分钟后,李明钜关好门,熄了灯,随后掏出手机,把脑袋蒙在被窝里,拨通孟家禾的电话,“喂?嘉禾!我是明钜。”
“咋回事你?我听甘井说,你跟他分开了?咋这么久也不给我电话!”
“没办法,孟云升盯得太紧,我只能跟甘井分开,我现在在丰s湄g河畔,暂时没危险。”
“股份的事儿安排好了吗?”
“早就安排了,向盼就是推到台前替死的,我早就坐了两手准备,另外安排了人,回头你安排个人去w过接收股份就行,现在最主要的是,w国我已经待不下去了,我必须过去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