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并不意外霍嵘铠会这么说,他人严肃归严肃,却并非那么一板一眼的人。
安稳坐下后,祁宴才道:“也没什么,真要说起来,要不是霍则扶我那把,只怕现在住院的人应该是我。”
而且照那个摔法,脚肯定会出事,下午的比赛还能否下水还真不好说。
想到这个,祁宴又联想霍则硬撑游混合泳接力的事,脸上表情一黯。
“不管怎么说,我身为霍则的父亲,还是得替他向你说声谢的。”
祁宴怕这样下去没完没了,摸了摸后脑杓,无奈应下:“……教练不用这么客气。”
话题才终于顺利进行下去。
祁宴抹一把莫须有的汗。
真要跟霍嵘铠拗下去,只怕谢了半天都还没法进入正题。
霍嵘铠问他:“你们跟那个覃俊翰,是起过什么冲突吗?”
祁宴从霍嵘铠让他坐下的时候便知道他要找他问的话怕是不会太短,果然,这一问就问到了关键点上。
他把事件精简了下,跟霍嵘铠说起前因后果,霍嵘铠越听,眉头皱得越深。
“整起事件其实就是误会来的,但因为现在出的这事,覃俊翰只怕更记恨上我跟霍则。”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覃俊翰的小人行径祁宴也算是有所经历,对他这种人实在是懒得应付,又烦他哪天脑子抽了,又干出跟今天一样的蠢事来。
“这个人往后多加注意,今天接触下来,他给我的感觉不像是会反省自己的人。”
祁宴点头,深以为然。
就是有错都是别人的错,自己一点错也没有的标准憨憨。
霍嵘铠:“另外戴帽子那个,他们两个似乎之前并不认识,他自己也说了,是覃俊翰花钱雇来的他,让他故意跌倒撞人,事成就给他打钱。”
“那人会有什么处分不?”
霍嵘铠点头:“那人是附近的高中生,因为缺钱,才铤而走险接下这笔生意,覃俊翰家境不错,出手也大方,还预先支付他订金,只怕这事真得上警.局。”
祁宴惊讶:“真要报案?”
那这事可真是闹得够大的了。
“嗯,这事我们不好处理,他拿覃俊翰的钱去买的,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祁宴略略一想,也猜到是怎么回事。
那戴帽子的少年很瘦,双眼还顶着黑眼圈,眼窝身陷,加上即便害人也想赚钱去买的东西……
“真是什么人引来什么人……”祁宴感叹了句,突然想到什么,又问:“覃俊翰的父母能接受?”
刚刚他们的态度,明显是不希望上警局,但既然牵扯到du品,那就没办法了。
“不接受也只能接受,这样一来,覃俊翰做的事也只能一并交由警方处置,现在他父母正忙着找门路,覃俊翰白着一张脸傻站着,大概不明白事情怎么就演变成这样了。”
祁宴哼笑:“该!”
现世报!
大快人心!
他们说话的期间,先前接获通报的警察已经赶来。
在这儿见到一身警服的警察,还不只一个,医院里不论病人还是护理人员都好奇望了过来,小声议论着。
霍嵘铠要跟警方他们将人带到警局做笔录,祁宴想着自己也差不多该跟冯全发他们会合了,也跟着起身。
谁料霍嵘铠忽然又对他说了句:“对了,阿则的盒饭我也订了,麻烦你帮他带过来吧。”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祁宴硬着头皮应道:“……好。”
他还能拒绝,说让霍则自己饿着不成? 祁宴本来想让尤江旭或找个人让他们给霍则带饭, 一到凉亭,发现大伙儿们都吃上了。
看了一圈也没好意思让人饭吃一半去替自己跑腿,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去送。
冯全发见到他过来, 将身边其中一个盒饭递给祁宴:“宴哥, 你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