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恩伍出生后没机会见过宋俊,他学陶勋:“跟着那个宋俊叔来的小朋友吗?”
易青巍:“对。”
易恩伍一撇嘴,没直接说不喜欢:“他能自己玩儿。”
陶勋:“对。”
易青巍也不费口舌了,一手拎一个丢出去。
宋野枝没插手,蹲在鸟笼旁边捧着下巴笑。等易青巍关上后门回来了,矮下-身子,和他挨一排。巨大的阴影覆下来,翠凤凰被他吓得崴脚,慌乱站直,捋了捋羽毛,缓了缓,高声唱起来。
宋野枝戳一下它的头,将它放到掌心里送回笼子:“小叔,你发没发现,翠凤凰这鸟儿,见你就爱叫。”
易青巍实话实说:“不是,它见谁都爱叫,只见你不叫。”
“有一次叫过。”
“哪次,记这么清楚。”
易青巍说他记得清楚,他就假装卡壳,顿一下,说:“去年飞回来,去小汤山见你那次。和它整六年不见。”
噢——那次啊——那翠凤凰和他一样可怜。
易青巍索性伸长腿,坐在地上,说:“坐着,别待会儿起身晕我怀里了。”
易青巍老在意他蹲久了起身会头晕的事儿。
宋野枝:“我真不会晕——不过晕你怀里也是我赚到。”
“小乖。”
“嗯?”
“宋俊哥跟你说什么了?”
宋野枝后倒,坐下了。
“说对不起。”
“你说什么了呢。”
“我说我今年八月就二十五岁了,不用跟我道歉了。他一瞬间,轻松好多。”宋野枝双膝屈起,两臂环紧,头搁上去,侧着脸看易青巍,“有轻松,是不是说明之前有内疚。”
“你没收下这道歉啊。”
“没,他道他的。”
“嗯,他道他的。”
“你说,他没带孙秀来,是不喜欢还是太喜欢?”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
易青巍作势从裤兜里掏手机,说:“那我问问。”
宋野枝笑着扑过来拦他:“哎——”
易青巍早就想抱抱他了。
——掏手机的手臂变了道,转而去捞宋野枝的腰,按来腿上,圈进怀里。浸在夜风中的皮肤一刹那起了热,宋野枝没停顿,背倚紧人的大腿,手指顺势勾着易青巍颈间的银链向下拉,让他来吻自己。
宋野枝受了欺负,受了委屈,但他从不怨出口,全凭易青巍疼他,爱他,知他冷热,时时刻刻小心托举他。
天光好,来日长。
亏得他让天光变好,来日变长。
宋野枝今晚过于乖,易青巍动情,情烈。扰得身下的人心脏砰砰乱跳,手脚腰腹直发软。
“宝宝,过几天,回北京,我们去看房子。你畏高,我们照样选二层——给我一个家吧,好不好。好不好?”
吻尽。
易青巍贴着他的嘴唇,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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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爱年上。[泪] 初四,易青巍一人先回北京。
宋野枝被他们一留再留,到了初七,不得不走。来时轻便,去时反而被塞了许多零碎玩意儿,凑出满满当当一个行李箱。
人都站在大院门外送宋野枝,唯宋聆语扒在厅内门框探脑望他。等大家把话说完了,宋聆语盯着宋野枝手中行李箱的轮子问道:“哥哥,你是不是要去深圳?”
易恩伍倚着宋野枝,朝里面的人摇头:“不去深圳,小野哥哥去北京。”
这几天,宋野枝一直好奇宋俊和孙秀的教育模式是个什么样,养出一个既卑又傲的人来。在易恩伍和陶勋这两个半大哥哥跟前,宋聆语娇蛮,浑身是刺。到了宋野枝和宋英军等人面前,他又异常乖,近乎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