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去?”宋越问。
宋酌打探般瞄了他一眼,总不能说自己不想见前男友吧,她清了清嗓,“我已经在电话里问候过湛叔叔了,而且那栋房子通常都是他儿子才在的。”
“你怎么知道?”
宋越审视了她一番,最后从酒架上拿了瓶珍藏多年的名贵红酒塞给她,接着说:“电话里哪有当面来得真诚,听说湛老先生爱品酒,这是我从巴斯克酒庄带回来的,快去快去。”
她就这么被推出了门。
回身拍了拍门,“好歹让我换双鞋啊!”
低头看去,她脚底踩的是双白色的哑光绒拖鞋。
“又不远,去啦。”宋越的喊声透过门板传来。
她拐过个七字弯,离那栋别墅越来越近时,她反倒越来越抗拒,这种心情从未有过,小时候找他玩,次次都是雀跃兴奋不已的。
到了门口,看到那扇圆弧玻璃窗,她又凝住了脚步,没有进去按门铃,但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红酒,又很无奈。
两边犹豫着,不知不觉就在他家庭院前踱步,来回踱了好几趟,在第四趟时。她估摸时间也差不多了,不如回家前,她先去车库把这瓶红酒放她车里,就和宋越说给过了。
这么一想,她登时轻松不少,正欲回家去。
结果别墅门“滴”的一声,开了。
湛寻站在门口,一年不见,他变了不少,额发不是垂顺落在额前,而是微微分开,有弧度的罅隙里是白皙的肤色。
皮肤倒还是冷白到极致,被黑色的西裤一衬,尤为显眼。那双冷冽的丹凤眼懒懒投过来一道目光。
有那么几秒,两人的视线是在暮色里相汇的,然后融于黑暗,并未有什么火花。
他先淡漠地撇开,很是随口的一句问话:
“有事吗?”
宋酌摸了摸鼻子,顿觉尴尬,既然都撞见,她也不好杵在庭院门口,大方地走了过去,“这是给湛叔叔的红酒,他应该不在这里,只能麻烦你转交了。”
他接过,骨节纤长匀称的手指虚虚托着,垂眸看着酒瓶,没什么情绪的语气,单字音更冷,“嗯。”
她掀开眼帘划过一眼,发现他鼻尖红红的,门口确实风大,挺冷。她想快点结束这幅场景,于是用了句客套、简短的祝福话,
“新年快乐。”
紧接着,“我先走了。”
两句话他皆未应声,宋酌只是察觉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都紧密了许多,是离得太近了么?她怎么连他一下一下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她没再细想,匆匆离开了这个令人局促不安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校园篇完。
这章有点点虐,已经尽量缩短这种分手前的各种争执的篇幅了(摸摸头。其实以湛寻这种过度的占有欲,宋酌提分手是必然的。
另外,他、其实赌气啦。
爱你们,明天晚上九点更哒。(这几天有点卡,以后会恢复正原来的更新时间的)这是他们分手后第一次见面。
宋酌不得不承认, 她的逃避其实就是没有完全放下这段感情的体现。但好在时间是则良药,再有工作当辅剂,又是一年里, 随着锦然园艺渐渐步入正轨、小有规模, 她的注意力与重心也发生了截然的转变。
逐州市,娱乐会所包厢。
宋酌踩着高跟鞋进门,职业套装将腰线勾勒得显眼, 她早已褪去学生的稚气, 一头浅茶色卷发垂在耳后,为那张娇甜的脸蛋又增添了几分惑人的风情。
宛若个纯情清甜的小妖精, 任恰曾这么说过。
任恰见她进来,故意起身哈腰,拿开一个抱枕, “宋总、宋总这里坐,酒已经为您倒好了。”
“服务不错, 你的小费。”她眼底烟波流转,朝任恰飘去一眼, 塞去几张人民币。
任恰忙不迭鞠躬, “谢谢宋总。”
“别玩了你们, 天天都这戏码不腻呀。”林佳音在旁边无奈晲了他们俩一眼, 笑说。
“是是是, 小酌你快别贫了, 今天的主角是佳音,光环不能抢了她的知道吧, 懂事点儿啊。”任恰枪头调转得那叫一个快。
宋酌剜了她一眼,你先贫的好不啦。
今天她们三个聚在一起,是为了庆祝林佳音年纪轻轻就拿下金鹤奖的最佳女配角, 一时间热度狂增。
林佳音早几年在海外以模特身份出道,慢慢跨界到影视行业,但接了几部戏的女n号都不温不火,这次总算大大扬名了一番,激动地立马跟她们两个分享。
“佳音,说起你那部戏,真的震撼到我了,那段时间见你都有点瘆得慌。”林佳音在里边饰演的是手段阴毒的一个角色,宋酌代入感太强,好几天才缓过来。
林佳音听完,故意露出剧里的一个标志性表情吓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