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了,天涯浪子便在前走着,张宁与孙泼猴跟上。
张宁为什么要见一见逍遥侯?自然是因为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他既然踏足江湖,如今以无名的身份横行天下。
绝巅城城主逍遥侯聚集天下豪杰高手,图谋很大。逍遥侯自然会找上他,更主要的是,绝巅城知道他叫张宁,人在齐都。
今天张宁就算立刻回去齐都,过些日子逍遥侯也会去齐都见他。
既然如此那不如早见上一面,告诉逍遥侯,他是不会投入绝巅城麾下的,彻底斩断逍遥侯的念想。
如果对方一再纠缠,那么张宁少不得要送对方去一趟阴司了。
至于天涯浪子所说的两场好戏,张宁也不奇怪。在此之前,天涯浪子就曾经说过了。逍遥侯会亲自来到长河州。
与之同时,绝巅城有大批人马到达了长河州。天涯浪子知道他的底细,也知道他要血河神功。
那么绝巅城就不是为了血河神功来的。
不是为了血河神功,自然是有别的大动作。不过张宁对于这两场好戏,没有任何兴趣罢了。回到山柳城。
随着血河神功一事落下帷幕,城内的江湖人物,朝廷人手除了少部分还在之外,大部分都已经走了。
昔日热闹的山柳城,渐渐也会恢复原来的样子。
不过这对于胭脂楼与城内的酒楼来说,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张宁与天涯浪子,孙泼猴三人回到了胭脂楼。
因为这一场精彩的好戏,时间已经接近傍晚。天涯浪子又叫了酒席,让红倌人嫣然作陪,青倌人鱼燕弹曲儿,好好的吃了一顿花酒。
之后天涯浪子搂着嫣然姑娘入房,张宁与孙泼猴没有这个嗜好,便各自独自入房。
胭脂楼的房布置的极好,十分雅致。张宁放下柳叶刀,让龟奴去买了一套换洗的内外衣裳,打了热水下了一个澡之后,这才取出了血河神功盘坐在了床上。
床铺很大,布置的似女子闺床,不过张宁不在意。他看了看手中的血河神功,看着有些年头了。
然后张宁打开了这张册子,这是两片硬纸连着一张宣战制作成的折子,轻轻展开便能一窥全貌。
内中写着一行行十分漂亮的行书,洋洋洒洒足有上千字。但是张宁的眉头却是皱了起来,然后运起真气,将这血河神功震成了不可复原的碎片。
“假的。”张宁淡淡的说道。
假的,居然是假的。
若是让参与了这件事情的江湖人知道,他们窥视的血河神功居然是假的,定然是要引起轩然大波的。
多少人因为它而白白丢了性命。
众人劳师动众的血河神功居然是假的。
假的血河神功,再想一想杨血山出现之后,大呼一声“阴谋”,便被人用银针给射杀了。
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
“谁拿出了这一份假的血河神功,又是有什么样的目的?”张宁沉吟了起来,但是线索太少,根本不能一窥对方计划的全貌。
“对方拿出了假的血河神功,在江湖上掀起了这么大的一场风波肯定是有目的的。这是很大的手笔,对方的目的肯定涉及到顶尖的人物。而目前因为这血河神功而登场的人有武雄烈,圆修和尚,天机门门主袁天赐,张百公,金长恨,还有我。张百公,金长恨,还有我都全身而退,圆修和尚受伤了,武雄烈战败,却没有受到太大创伤,都没有太大的变故,要么暗中的人暗中已经达成了目的,要么暗中的人还没有动手。天涯浪子跟我说接下来还有两场好戏,第一场就是明天去黑水岛,而黑水岛是神龙教的总坛所在。海外绝巅城逍遥侯终于要将势力深入齐国,灭掉神龙教吗?是逍遥侯在暗中策划吗?第二场戏又是什么。”
张宁从床上下来,穿上拖鞋坐在了卧房外的小客厅上的桌子前,桌子上有一壶开水,张宁为自己倒了一杯开水,沉吟了起来。
“不过与我何干。”张宁淡淡一笑,喝完这杯酒后便又回到了床上开始打坐调息。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张宁房间的大门便被敲响了,张宁穿上外袍,系好纶巾,拿起柳叶刀打开了房门。
只见天涯浪子一袭白衫,手持白纸扇,轻轻摇着,脸色红润,精神气爽,显然昨晚上十二分风流。
孙泼猴还是老样子,脸色冷峻,手持红鞘长剑。
“云间兄啊,云间兄,你堂堂男子却不近青楼女子,真的是少了很多乐趣啊。”天涯浪子摇晃着白纸扇,顺便摇头晃脑。
张宁并不想理会这个话痨,没有接过话。
“无趣。”天涯浪子耸了耸肩,然后在前带路走下了楼梯,出了胭脂楼,骑上快马出了山柳城,到达了当阳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