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邢泽的问题,伊德温反问道:“你想要简单点版本,还是复杂点的?”
邢泽喝了一口茶说:“我们有得是时间,不是吗?”
伊德温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我和这位自恋的诗人先生在赛文河谷想识。那会他正在那儿调查黑色之人的传闻,而我则是在调查无形教派。”
“我还是无法相信,你们是怎么坐到一块去的。”邢泽笑了笑说,“在我看来,就算把你们关在一个笼子里,你大概也不会和他说上一句。”
“的确。”伊德温对此很赞同,“但他泡我来着,所以向我吹嘘了一大堆关于黑色之人的传。正好那儿我的调查也需要关于黑色之人的信息。”
雷科摊摊手插话道:“要是当初我知道你的性格如此恶劣,我宁愿去和沼泽的鳄鱼聊天。你敢相信吗,邢泽?
“她为了从我口里套话,竟然假装对我很有意思。看在梅林的份上,这是对我极大的欺骗,也深深伤到了我的自尊……”
“哦,得了吧,亚尔宾。你的自尊都还不及下水道的老鼠。”
“愿你染上瘟疫,女士。”诗人说。
女学者毫不示弱地回击道:“你也一样。”
“好了好了,两位。”邢泽出声劝道,“虽然我们的时间很多,但不是用来吵架的。还是说回正事吧。说到哪了?哦,无形教派。”
“无形教派。”伊德温重复了一遍,她深吸了一口气,“这得从那个雕塑说起。”
说着话,女学者从从之前的文件中取出了一张简笔画,比教会给邢泽看得那张要更为潦草,但大体轮廓还是能够看清。
邢泽面色一沉,咕哝道:“地下之王。”
“地下之王,恩·凯伊的潜伏者,希柏里尔的毁灭者。祂有太多的名号了。”伊德温补充道。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邢泽问道,“别在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了,温科勒小姐。我对这玩意众多的外号毫无兴趣。”
“耐心点,邢泽。关于梦境的事儿很难简单的解释清楚。”
“好吧,那就让我帮你们节约一点时间吧。”邢泽从那张单人沙发上站起,他拿起班森的笔记和记录水晶朝着地下室走去,“来吧,两位,让我们换个地方谈谈。”
他抽出魔杖挥动了几下,通往地下室的门显露了出来。
“哈哈,我就知道你藏了一手,邢泽。”雷科笑着说道,“里面有什么?”
“你希望是什么?”邢泽反问道。
“酒,好酒,再加几个美女,最好有媚娃血统。”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邢泽用魔杖解除了门上的防盗咒,“波奇,恐怕得麻烦你守在上面了。”
“当然,小主人。”波奇从地毯上站起,恭敬地行了个礼。
“别担心,如果有关于班森的事,我会抽空和你单独聊聊的。”
波奇受宠若惊地张张嘴,但却没能说出什么话。
邢泽带着伊德温和雷科来到地下室,他拍拍手,漆黑的地下室立刻亮堂了起来。
没有酒,也没有美女。只有堆满桌子的文件和资料,其中一些还被贴在了墙上。
“梅林的胡子。”雷科惊呼一句,“这地方让我想起了在阿卡姆的日子。”
伊德温饶有兴趣地走向那堵线索墙,她查看起它,时而皱眉,时而满意地点点头,时而露出欣慰的笑容……
邢泽一挥魔杖,身后的门缓慢合上,他开口说道:“既然你们对我坦诚相待,我也总该有些表示。
“希柏里尔,流传在格陵兰的古老神话中,消失的大陆,比北风更远的地方。相传在人类诞生之前,希柏里尔便存在了文明。
“而和所有传说相同,希柏里尔最后被冰雪覆盖,那些文明也随之毁灭,大陆的其中一部分沉入了大海,剩下还存在于海面的那部分就是现在的格陵兰。
“这就是我从支离破碎的传说中拼凑起来的信息。可在我看来,都没什么价值。在人类诞生之前便存在的文明,如果他们毁灭了,那是谁将这些古老的传说流传下来的?”
“幸存者。”伊德温将目光从线索墙上移开,“终北大陆的唯一幸存者——伊波恩。”听到这名字的时候,邢泽眉头一跳,他想起了自己曾见过的那本《伊波恩之书》。
“我得说,邢泽。”伊德温嘴角微扬,“你让我感到惊喜。虽然我对你的调查并没有报太大的希望,可现在看来,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找到这些,还将其拼凑起来……”
女学者扭头看向了身后的线索墙,“埃弗里家族,滚油帮,食死徒,神秘人……我真佩服你能把这些都串联起来。”
要是我不知道原着的剧情,恐怕也会像一只无头苍蝇般乱窜。邢泽在心中嘀咕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