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出这条暗巷后,缇娜才回答说:“他们袭击学校的计划泡汤了。所以,学校暂且很安全,而且,院长在一开始便加强学校的防御。
“那儿有很多巫师,虽然我不喜欢他们,但他们本事不赖,用来守门的话正好合适。”
大小姐微微皱眉,冷声问道:“听起来你并不喜欢巫师?”
缇娜退下兜帽,撩起了自己的半边长发。
在看到她脸上被魔法烧灼而出的字后,大小姐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我不仅仅是不喜欢巫师,我恨他们。”女孩放下头发,小声地确认着四周,似乎是在找那条道路最为合适。
治安官走上前询问道:“我错过了什么?”
艾丽摇摇头,对他小声说道:“要是将来她上你们家去吃饭,别太为难她了。”
“我们能换一个话题吗?”斯科特尔先生撇撇嘴,“嘿,缇娜,你叫缇娜对吗?你刚刚说他们的计划泡汤了?怎么个泡汤法?”
最终缇娜选择了一条向上的道路,三人从一栋公寓外头的安全楼梯而上。
“院长派出了人手想要阻止袭击计划。”缇娜说,“但他们失败了,两个社区几乎被炸成了废墟。但前往阻止袭击学校的小队带回了一个好消息。
“他们看见一个巫师,他一个人摧毁了锯木厂,那儿是袭击者们的基地。
“在那巫师离开之后,他们进去看过。哦,那地方现在变成了地狱,到处都是尸体,要么是支离破碎的尸体,要么是烧焦了的尸体。”
缇娜说得很平静,但她的呼吸急促了不少,不知是因为爬楼梯的缘故,还是因为激动。
“一个巫师?单枪匹马的摧毁了一个邪教基地?”大小姐似乎想到了什么。
“没错,回来的人还说,那巫师带走了镇长的儿子——卢克·门德斯。”在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女孩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下。
大小姐按了按自己发涨的额头,“这事听起来很有他的风格。”
缇娜在一个房间前停下,她试着开了下窗,窗户轻而易举地被打开。
女孩熟练且快速地跳了进去,治安官示意女士优先,自己则确认了下后方的安全。
大小姐一进屋,缇娜就扔给她一瓶矿泉水,“我向小队的人确认过了,他们说那是个东方人。所以是他,对吗?”
“也许吧,但这也太夸张了。那地方,额,锯木厂有多少人来这?”
“粗略的统计,应该有一百多人。”
“这不可能。”斯科特尔接过水叫道,“他是怪物不成?一个对付一百,这实在太悬殊了。”
缇娜拧开瓶子喝了一口,“事实如此,斯科特尔先生。不管你承不承认,那巫师确实摧毁了一个邪教聚居点,还是最大的那个。”
“那你知道他往哪儿去了吗?”艾丽问道。
缇娜摇摇头。
意料之中的答案。大小姐心想。
……
阿尔费雷德手持魔杖紧张地看着四周,在他身后,凯萨琳正检查着那辆破旧的车子。
“见鬼,她太老了。”老太太抱怨道,“我早该在十年前就换了她的。”
“好了吗?”年轻的傲罗再一次询问道。
“有点耐心,年轻人。”凯萨琳合上引擎盖子,“我们才停下十分钟,可你已经问我十遍这问题了。”
“我不想催你,凯萨琳女士。”阿尔弗雷德面露苦色,“但周围恐怕不安全。”
凯萨琳打开车子的后门,开始往身上套装备,“那你是干什么的,小子?我让你看着点周围,好在危险来临前给点警告。”
说着话,她关上了车门,紧紧了霰弹枪的背带,“上路吧,小子。我们要在你的血流光前赶到医院。”
“我们不开车了吗?”
“忘记她吧,她完蛋了,就像我第二任得心脏病死掉的丈夫一样,彻底完蛋了。”
凯萨琳叹了口气,神色忧伤地最后看了眼那破车。阿尔弗雷德本想安慰一句,但老太太的一句话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可惜,这车子上不了保险。”阿尔费雷德有些气闷地跟在老人身后,他开始想念起自己的家,柔软的沙发和温暖的炉火。他原本应该去在午后的酒会上对那些名媛和小姐们讲讲自己的辉煌事迹,而不是在这儿顶着寒风,担惊受怕地逃命。
他接着想起了巴蒂·克劳奇,他的老师和上司,原梅林保佑他,希望他顺利抵达医院。
然后,他又开始担心起自己来,他的伤势不算严重,子弹贯穿了肩膀。
这是好事。阿尔费雷德想起了老太太之前说的话:这是好事,要是让子弹留在身体里面,你会更痛苦的。
该死的除魔子弹。他在心里小声咒骂一句,激动地情绪牵动了伤口,年轻的傲罗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