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草你妈的,草你,咳咳……”阿尔杰疼得青筋暴涨,双目圆瞪。
“这或许能帮你想起点什么。”邢泽拍了拍阿尔杰的脸,检查着他的状况,以确保他足够清醒。
“你想……要什么?钱?还是……我的钱在口袋里,你都…都可以拿……拿……”
“地下之王,草了,阿尔杰,你演得再好,我也不会给你颁奥斯卡的。”邢泽又往他腹部来了一拳,这次对准了肝脏。
“啊——”
他给阿尔杰留了一点喘息的时间,好让他的身体充分感觉痛楚。
“我…我…该死,我什么都不知道,求你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只是……”
“好好,慢点说,伙计,只是什么?”邢泽往后退了几步,“告诉我,你就能少受点罪。”
“是蜡油脸,他…他每个月都会叫人给我一些钱。”阿尔杰几乎就快哭出了,“我帮他打听消息,酒…酒店的动态,来往……往的客人什么的,该死,求求你,我不应该说这些,我会被他活剥了的。”
“地下之王是什么?是蜡油脸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邢泽不耐烦地挥挥手,绳子猛地往上提去,阿尔杰在半空中双脚乱蹬。
“再好好想想,先生,或许在他活剥了你之前,你就被吊死在了。”邢泽低头看着手表,通常而言,吊死一个人需要三到四分钟。
但如果是失去意识,两分钟足以,所以不到半分钟,邢泽就让蓝喙把人放了下来。
阿尔杰脸憋得通红,眼球突出,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又不断咳嗽着,接着又吐了起来。等他吐完缓过气来,邢泽继续逼问:“告诉我,马蒂奥想要和说我什么?”
“你…你是恶魔。”阿尔杰有气无力地诅咒道。
“你还是一个告密者,犹大。”邢泽反讽说,“得了,阿尔杰,说吧,省得我再把你升上去一次。”
“我…我确实,确实知道一些事。但…但我需要保……证,我需要你保证不杀了我。”
“这是当然的,毕竟我也不是真恶魔,对吧,阿尔杰。”邢泽尽可能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
“有两个傲罗,有两个傲罗来过酒店,他们包下了一间房间,在那儿住了半个月。”
“傲罗?”
“对对。”阿尔杰点点头。
邢泽拿出了《门之匙》,找出了那两个失踪傲罗的画像,“这两个?”
“没…没错,咳咳,就是他们。”
“你是怎么看出他们是傲罗的?”
阿尔杰脸部抽了抽,“他们带礼帽,穿西装,即便是在这种大热天……”
“我明白了。”邢泽摆摆手让他别在说下去了,心中暗骂那两个傲罗真是白痴。
你想让傲罗脱下正装,打扮得像个流浪汉混入底层调查,那还不如试着让母猪上树。
相对麻瓜世界而言,魔法世界刻板保守,在这种环境下成长的大部份人都很难在短时间内消除那种刻在骨子里的傲慢和自尊。
“你说他们包下了一个房间?”
“对,一个中等价格的房间,他们包了一个月。”
“蜡油脸让你监视他们?”
“不,他另外派了人,但他们来喝酒的时候偶尔会谈论些事情,他们似乎是在调查滚油帮。但我听到的不多,他们……他们喜欢去找马蒂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那是因为你演技拙劣,就像现在一样。邢泽伸手给了阿尔杰一个耳光,“你把我当白痴吗,恩?马蒂奥死了。虽然我找不到凶手,但我知道是你告的密,然后你又跟我说马蒂奥知道的更多,草你妈的。”
阿尔杰深吸了一口气,可怜巴巴地叫道:“是你……是你问我,马蒂奥想告诉你什么的。”
“什么?!”邢泽愣了一秒,“不得不说,阿尔杰,你刚刚很好的给我展示了一个人可以蠢到什么地步。”
他又往酒保腹部来了一拳,然后沉声道:“不过。我不认为你会那么蠢,你在拖延时间对不对?什么人会来救你吗?滚油帮?送葬人?啊——阿尔杰,我不喜欢耍小聪明的人……”
“等下等下,还有,还有,”阿尔杰大叫起来,“有个女人,黑头发,白人,她去过那两个傲罗的房间。”
黑发的白人女人?邢泽皱皱眉头。恩,这个神秘的女人难道也是傲罗?
“这信息毫无价值,整个巫师世界,黑发白人女多如牛毛。”
阿尔杰很快地想了想说:“有个女人,叫娜娅,还是娜迪。总之,她是蜡油脸的新相好,她就在甜蜜之家。那晚,她好像出了点事,我看见……”
血雾在邢泽眼前炸开,在下一次枪声响起前,他以最快的速度给自己上了盔甲护身,但那颗子弹却击穿了魔法,在邢泽的右肩上留下了一个窟窿。